又一次想试图像那座瞭望台靠近,都被傅磬制止。回到营地后,再一次拉住想出去的苏海,道:“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这件事?”
苏海如遭雷击, 同时这话也宛如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让他彻底的清醒过来。
之前那些大周人, 还有今天这一幕幕,无不是显示双方有所勾结。那么今日这场毋庸置疑, 就是两边合伙演的一场戏,就是为了证实‘苏海’确实被金人俘虏了。
“我估计京城那边至今还胶着着, 不然他们不会出此下策。”傅磬沉声道。
苏海恨恨地抹了一把脸,道:“但形势也不容乐观,动用上这么一着,我妹妹还有家人肯定危险了。”
接下来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令人窒息的沉默一直持续。
苏海突然动脚踢起堆放在四周的草料,干燥的草料四处飞舞着,像下了一场大雪。而他一面踢着,一面重重地咬紧牙关,脸颊在沉默中抽搐。
从未有过的窝囊感,让他仿若又回到十几年前,那个用嬉笑怒骂面对世人,实则内心深处有着深深挫败感的苏海身上。
“事情没这么简单,金人愿意和那群王八蛋勾结,肯定是那群王八蛋许诺了什么。什么足以买动耳必赫陪着他们演这场戏,还死伤了这么多人?必然是有足够大的利益。”苏海说道。
显然他虽怒到极致,但并没有失去应有的判断。
两人在面面相觑中,从对方眼里读出相同的讯息。
*
因为有着这么一层提防,在接下来的数日里,苏海和傅磬拼尽了全力盯着军营的动静。
苏海甚至动用了方法,买通了管他们的士兵,将二人调去分管高级将领的马匹。
对方还以为两人是怕死,因为若打起仗来,哪怕是最低等的胡哈也要上战场,但只有一类人是例外。例如留守看管营地的,负责后勤的,像替高级将领们打理马匹的胡哈,也可以是个例外。
不过苏海塞过去的东西太珍贵了,所以对方笑话归笑话,但还是把这事给办了。
苏海塞过去的是一瓶金疮yà,也是他和傅磬两人身上仅剩的一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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