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揉了揉眉心:“朕打算把宗钺和宗铎派出去,算是替朕微服私巡吧。”
“何处?”说实话,盘儿是有些诧异的。
他对她招了招手,待她来到身边,将她拉坐在膝上,又把她手里的团扇拿开,拿着她纤纤玉手放在自己太阳xé上,让盘儿轻轻地替他揉着,才道:“扬州和福建。”
盘儿心里明白了。
扬州有两淮盐政,有盐商、盐税,福建有靖远侯府,有海商、海税。所谓开源节流,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安南的银矿虽大大缓解了大周国库的压力,到底不能一直依仗那边。
金人还在辽东,皮岛正在建设,大周地域辽阔,今天这儿涝了明天哪儿旱了,黄河年年决堤,需要银子的地方太多了。
总不能都找百姓找耕种的农人去征收,那就只有想想别的办法了。
盐茶两项是朝廷科以重税的大头,每个盐商茶商都在抱怨税重,可朝廷这些年能收上来的盐税却越来越少了。
为何?自然是有原因的。
这些原因都需要人去查探,去解决,这也是宗琮打算派两个儿子出京的原因之一,一来老子只信任儿子,二来也是历练之故。
这些盘儿都知道,她甚至还知道两淮盐政的症结点在哪儿,但她却不能明说。顶多只能点拨一二宗钺,等待水到渠成罢了。
“那你打算怎么安排?谁去扬州,谁去福建?”
宗琮沉吟了下:“宗钺去扬州,宗铎去福建。”
盘儿倒也明白他为何这么安排,一来盐税之重要xng不用说,这件事压在他心底多年,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解决了,会安排宗钺去,自然是更看重这个。
至于福建及沿海一带的问题,这个地方积病太久,各方势力复杂,不光是靖远侯府,还有地方大族,有各路的商人,有官,盘根错节。哪怕是前世,宗钺和儿媳f凤笙一同,也是花了近十年才不过将将见了点清明。
显然是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了,他把宗铎安排过去,未尝没有把宗铎支出京的想法。
再是慈父之心,到底也是帝王,既然已经定了下继承人,宗琮未尝没有自己的考虑和酌量。
“既然你已经想好,那就行。”她一边柔声道,一边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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