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个人’,如今才知道,原来是指江湛。
江帝云偏头,声音暗哑:“小笙,回来吧。”
有的话,一定要在对的时间说。
可显然,现在已经错过了。
秦笙眸色平静,扬了扬嘴角:“已经晚了。”
江帝云一点也不意外,手抵着唇咳嗽了几声。
他是强行出院。
剧烈的咳嗽仿佛让五腹六脏都移位了。
秦笙担忧地喊了声:“江帝云。”
“没事。”他慢慢止住咳嗽,笑容苍白地说:“我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可我却还是想孤注一掷,想赌一把,小笙,人往往是在失去之后,才会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最想要什么,只可惜,人生不能重来。”
她看着他:“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私?”
吴心怡当初就这样说过。
江帝云眸光微闪,反问:“小笙,试问爱一个人就是自私吗?我只知道人生很短,五年的煎熬,让我更加明白,你对我的重要xng,想要将自己爱的,重要的留在身边,这是人的本xng。”
秦笙深以为然。
当年她就是这样想的,什么狗屁放手,成全,她想要的,就要牢牢地抓在手里。
连努力一下都不愿意,又谈何爱?
“可是在我对你感情热烈时,你像一块冰块,而如今,这颗心不再为你悸动了,你却来说什么爱,江帝云,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还是这世道错了?”
“是我错了。”
他的坦然,震惊了秦笙。
江帝云是什么人?
他是何等骄傲?
怎么会认错呢?
倏然,秦笙笑了,她捋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定定地看着他:“都过去了,我们还是来谈谈最现实的问题吧,我要江湛的抚养权。”
十分直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心怡说,我大概也就一年不到的寿命,等我死了,江湛的抚养权自然是你的。”
言下之意,想要抚养权,等他死了。
也是一点都不委婉的拒绝。
长长的沉默骤然横亘在两人之间,互相看着,却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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