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门那里,随着通报声,一群人鱼贯而入。领头那人宽肩长腿,龙骧虎步,正是国王乌瑟。厅里爆发出一阵喜悦的欢呼声,离他近些的人已急急上前,将他围住,向他行礼。
我站的位置在大厅里侧,又藏一堆人中,一时轮不上我前去致礼。我穿过人群,悄悄打量乌瑟。八年过去,他现在34岁了,而他容貌和八年前并无多少变化,只是消瘦了些,那脸就像被利刀雕刻过似的。这么多年戎马征战,把他的气势磨砺的更加凌厉,可又没消去他任何一分优雅,他就像一把大师倾力铸造的剑,锋利,冰冷,又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我有些被惊艳了,实在无法想象,这样英武冷峻的男人,在八年前曾无比yn的玩弄过我,现在看来,那些回忆仿佛就像一场梦境。
贵族们纷纷上前,向他们的君主致敬,他也遵循礼节一一接受,可他的眼神却含着冷淡,微扬的嘴角显出一丝敷衍。我不禁有些可怜他,作为一名国王,可并不代表着能随心所欲,相反地,要承担极多责任,做太多不想做的事务。他历经八年风霜,终于归家,还来不及休息一刻,就马上要应付这些繁琐杂事了。
我满心复杂,看他看的有些出神。不想,他在人们的簇拥下慢慢向前行进着,利目一扫,忽然与我的眼撞了个正着。
我颤,慌乱的垂眼躲避,好像不与他对视,我就能从这里消失一般。我抱着这种鸵鸟心态,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希望他能忽略掉我。毕竟,那么多王公大臣待他接见,我这小小的后宫家眷,混在外围充个人数,实在没必要再占用他的时间和精力。
然而,事与愿违,我低着头,耳边清楚的听见人群的吵杂离我越来越近。我又不能躲避,只能硬起头皮,逼自己站着别动。那一刻终于来了,他穿越众人,来到我面前,我眼睁睁看着他的靴子在我视线里停下,他周围的喧闹在一瞬间似都平息了。
在外人看来,这该是多讽刺的一个场面。我这来自索多玛的人,被私自带到哥摩拉的拖油瓶杂种公主,现在,站在即将灭掉我祖国的男人面前,要向他致敬。我只觉得整个大厅的人都在看着我们,后背像扎了刺一样难受。箭在弦上的处境,我不得不得屈膝下去,对他规规矩矩的行了屈膝礼,小声唤:“父……父王……”
几秒的时间而已,在我看来却过了好久似的。我屈着身子,不敢抬头,直到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不同于对他人的冷漠,而是带着隐约的笑意。
“长大了。”
八年了,他声音还是那么悦耳,比以前似乎还低了一些。短短几个字,却让我莫名的脸红,以前那些记忆,他在我耳边的言语,重被挑逗起来。我更不敢抬头,循礼地站直身体。而他也没在我面前久留,迈步走开了。
之后的一切都非常程式化,接见完成后就是庆功宴会。许久未归的王宫主人终于回来了,宫殿中喜气洋洋,贵族群聚,仆从穿梭,无比喧闹繁盛。一片歌舞升平中,我这杂牌公主和国王陛下再没机会接触,盛宴中,我把自己努力藏在人群里,不想引人注意,乌瑟则坐在宽广大厅里最尊贵而醒目的位置上,面色冷静,眼中带着玩味,扫视众人百态,似乎没有什么能逃过他锐利的目光。我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他明明没看向我,我却有种感觉,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仿佛都是一群渺小的鼠蚁,正被他玩弄于鼓掌,勿自犹然不知。
各种宴会,庆典,持续了数日,所有人都沉醉在欢乐之中。我似乎是他们中的异类,是唯一提心吊胆的人。从乌瑟回来后的第一夜,我就满心恐惧,害怕会发生什么。被这忧虑影响,让我几乎连体内的媚药都忽略了,当然,也是因为我的月事刚完,药效还未重现。几天过去了,yny在我体内不断攀升,可我连e都不敢,生怕哪个晚上,乌瑟会突然出现,就像我小时那样。我苦撑着越来越强的yang,勉强靠葛黛瓦给我的药膏去缓解,然而药膏的效果随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到了如今,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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