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入秋时节,可是蓟城的秋意氛围明显要来的更浓更厚。
蓟城北郊的旧城区还有一片没推倒重建的矮小古镇,血红色的墙檐后种着成片的银杏。
这些不甘寂寞的植物在白天被镀成金黄,一到了夜晚又成了最摇曳生凄的幽魂。
秋风一吹就显得格外涩涩寂寥。
同附近新开发的一片灯红酒绿倒是显得格外相映成章。
隔壁被念叨的邻居正在这风不小的夜里和好友在这附近一家新开的清吧喝酒。
说是清吧,只是没有了来回扭动身体的舞者同鬼吼鬼叫的重金属。
中间一道光束打在负一层的圆形舞台上,歌者正在轻声配合乐队翻唱着1956年版本的Fly e t te n。
音乐悠长,从天而降的水晶吊灯好似钻石,照应出周围男女糜烂纵情的欲色。
周围灯光影影绰绰,裹住江凛一双漆黑的眉眼,一同倒影在杯中琥珀色的加冰威士忌。
对面王斌最近一周几乎经常在这个时间段接到江凛的电话。
当真奇怪。
要知道他们做校友这么多年,江凛在四年本科里在蓟大见到他都是用一个眼神来代替寒暄。
毕业后王斌接着在象牙塔里读硕,更是跟从商的江凛没有什么交集。
本以为两人也就是同学聚会上随便哼哈几句的关系,没想到在最近一周竟然在江凛单方面的攻势下突发猛劲,成了连续抗战五天的酒友。
此情此景,如果不是江凛还在源源不断的对周围异性散发着致命的荷尔蒙魅力,王斌都有些害怕他是不是突然转性爱上自己了。
已经不知道是今晚第几名可爱女士扭着腰肢走到他们面前,弯腰轻轻搭上江凛露在衬衣下面的小臂线条,对他暧昧巧笑着请求加一下微信了。
对面的江凛扎眼笑笑,一句不好意思手机没电就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臂。
多有修养,既保全对方体面又婉转拒绝这些好意。
把对方打发走,他又举着杯子来与他碰杯。
王斌已经推了推眼镜直接按下他的杯口,终于忍不住吐槽:“别啊老同学,你看你这儿只顾着喝酒,再美的小姐姐来了你微信也不加,你是约我出来跟我炫耀您老人家的男性魅力来了吗?”
说着他双手抱拳,“江总,您要是来我这儿找存在感的,别拿我开涮了行吗?我明早还有报告要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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