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骨来生活,这样的生活你们过的真的心安理得吗?”
朱天磊一边说一边有些激动,来芒邑之前他并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想要找到孙氏yà业的非法采购罂粟和大麻的证据,但月亮的死和桑叔的一番话让他忽然意识到,他既然来了,就不能白白的来。
“这你说的是真的?”
桑叔的眼神带着几分不确定。
“桑叔,我跟您说这些是因为郭明,对,就是您说的那个年轻人,很巧合的是,我见过他,也是我亲自将他救过来的,那个救治的过程有多惨烈您没办法想象的出来,所以您也没有办法想象每年有多少缉d警察和郭明一样,徘徊在死亡线上,他们都很年轻,有的甚至没有成年,当然也有有家有室的,他们牺牲了,但他们的父母呢,妻子孩子呢,这一辈子应该怎么活,您心疼稻狄,让我不要追究,那您想没想过他们,想没想过那一堆堆埋在罂粟田里的人,他们凭什么,凭什么成为孤魂野鬼,阿三也好稻狄也罢,又凭什么能这么嚣张的为非作歹,凭什么?”
朱天磊的声音越说越高,到最后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像被撕裂,他的声音似乎变成了一缕缕的风,在麻脸山的四周游dàng缭绕。
“我年轻人,我真的不知道稻狄他但是阿三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答应过他,一定会好好的把稻狄养大éng én,我真是没脸去见阿三了啊!”
桑叔一弯腰蹲在了地上,双手捧住脑袋。
朱天磊一连深吸了几口气,才让那股凝结在胸腔的郁结之气微微消散。
“桑叔,如果您想保住稻狄,那么就夷平麻脸山下的那些东西,我便答应你饶过稻狄一条命,否则,稻狄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远的不说,月亮的尸体还在竹楼下面,光是这一条,就足够让他去死。”
“夷平?”
桑叔抬起头,人还蹲在地上,从他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麻脸山,但他还是看着,嘴里呐呐低语。
“桑叔,我先走了,您应该知道我的联系方式,您有三天的考虑时间,三天后我等您的答案。”
朱天磊说完,又往黑黝黝的麻脸山看了一眼,之后便大步离开。
他没有走来时的路,不是他怕和稻狄等人再遭遇,是因为他想到了月亮跟自己说的话。
顺着北边一直走,山路险峻,但就像月亮说的,这条路的确很僻静,而且路很窄,根本就没有藏人或者埋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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