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然从他的口风里得知了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夺嫡之争”的结局,敛色道:“是。”顾砚秋很少来顾槐办公室,却也不是没来过,顾槐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顾飞泉确实像年轻版的顾槐,神采飞扬,走路带风,他朝秘书彬彬有礼地一点头,微笑着推开了顾槐办公室的门。
“顾董。”
“有什么事吗?”顾槐从办公桌后抬起头,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我工作上遇到了一点问题,想问问您,不会太打扰吧?”
“不会,问吧。”顾槐手抵着桌沿,将办公椅往后退了点儿,温和道,“你过来问。”
顾飞泉平静的眸心起了一点波澜,他克制地走了过去,站在离顾槐一尺远的距离,将手里的文件夹摊开在他面前。顾槐是个很体面、注意形象的人,无论是年轻还是现在,他身上会经常喷男士香水,一天的工作快到了尾声,香水也到了尾调,只有很淡的一点,但是很好闻。
顾飞泉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那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属于父亲的味道,冷不丁有一点恍惚。
顾槐说了句什么,他没有听见,问了一遍:“您说什么?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
顾槐淡淡笑道:“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顾飞泉被贺松君问了很多遍这样的问题,但是没有哪一次能像现在这样,让他产生这样复杂的心情,高兴、难过,对于迟来了很多年的问候的怨愤,很多很多。
他以为自己不在乎父亲,在过去的二十八年里,他一个人过得很好,父亲在贺松君喋喋不休的唠叨、噩梦一般的诅咒中,不过是他希望彻底摆脱的一个梦魇。
可为什么这个梦魇撕开了他的面具,内里散发的温暖和善意却让他忍不住地想去靠近。
爸。
他在心里无声地描绘了这个字眼,一种涌动着的澎湃心情随着这一声从心底bà发了出来。
“怎么了?”
顾飞泉一惊,发现自己不小心喊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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