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呢?”
“你说的也是万一,那你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她怎么不担心你遇到不测呢?”
“为什么?”顾砚秋喃喃道,于是想,对啊,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表现得这么战战兢兢,而林阅微却能对她报以百分百的信任,是真的信任还是……
她妈妈也是这样的,结果她妈妈根本不爱她,她被骗了这么多年。
程归鸢半晌没听到她回应,以为人走开了,一转头,顾砚秋还站着,只是双目失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的佛珠被她拨得极快,哒哒哒快速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听得人一阵胆寒。
程归鸢推了她的胳膊一把:“你在想什么?”
顾砚秋回神,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幽幽的:“没什么。”
程归鸢本能察觉到不对,要把她拉出去再聊聊,一拉之下没有动,程归鸢用上了十分的劲,终于拽得她动了一下,低声警醒道:“干什么呢?”
顾砚秋还是那副笑容,说:“我想骑马。”
程归鸢思来想去,焦虑不安,忙应道:“骑,我们去下面。”
“我想和她一起去。”顾砚秋指了指人群中的林阅微。
程归鸢:“祖宗诶,你还觉得你添乱添得不够吗?”
顾砚秋默了两秒,自嘲地笑了下,几不可闻地说:“确实,我只会添乱。”
程归鸢感觉到处都不对,但是无法察觉事情的根源是什么,而她似乎低语了一句什么,她也没听见,只是拉着顾砚秋往下面走去。
林阅微在和面前一位年轻女孩聊着天,这位是个文艺女青年,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林阅微一开口她就幽幽地飘出来一句“人生没有目的,只有过程,所谓的终极目的是虚无”,林阅微一挑眉,说:“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那女孩眼睛马上就亮了,主动和她jā谈起来。从尼采开始,谈到古希腊哲学,从泰勒士谈到毕达哥拉斯,又谈到东方哲学老子,现代的王小波,林阅微爱看杂书,学而不精,这位则是正经哲学院出身,在读硕士,聊起来头头是道,也不嫌弃她半瓶子晃dàng,反而聊得意趣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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