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爷爷组织了一下语言,徐徐道来:“当年你执意要和骆瑜结婚,我们无意间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知道她是个同xng恋,还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和你有孩子,我们不想让顾家绝后,就想将贺松君腹中胎儿留下来,生下来以后,我们养着。”
顾槐依稀记得关于他和沈怀瑜的婚事,父母一开始还好好的,百般满意,后来突然就开始反对了,态度几度反复,他还奇怪过为什么。
顾槐几乎是立刻追问:“那你们为什么让沈……让砚秋的妈妈去劝?”
顾爷爷道:“我们俩的身份不合适,我们是你的父母,劝一个未婚女孩生下孩子,还不让你娶她,这叫怎么回事儿?我们把这事告诉了骆瑜,恳请她出面,她答应了。本来我们是想,到适当的时侯将飞泉接过来,让他认祖归宗,你和骆瑜离了婚,要是还能和贺松君重归于好的话,就更好。但骆瑜居然怀孕了,顾家后继有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顾爷爷皱了皱眉:“我知道这事儿是我们做得不厚道,但我们也没办法。既然有了砚秋,贺松君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迎进门对你来说,对顾家来说,都是个大麻烦。”
顾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哑声问道:“为什么砚秋的妈妈从来没告诉过我?”
顾爷爷眼神浑浊,轻叹口气,陷入了回忆。
他还记得那天,他打算和顾槐坦白的时候,顾砚秋的妈妈阻止了他:“爸,不要去。”
顾爷爷问:“为什么?”
女人素手捻动佛珠,平静温柔地凝视着他,轻声说:“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究其根本都是因我而起,我身上背的债够多了,不要再因为我,坏了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沈怀瑜说:“贺松君的孩子是我让她生下的,和你,和妈没有任何关系,从今往后,你们把这件事忘了吧。”
这一瞒就是二十多年。
顾槐身形不稳,朝后跌了一步,手握成拳,眼眶通红,他误解沈怀瑜了。他知道沈怀瑜自作主张以后,曾朝她大发脾气,后来也有两次质问,沈怀瑜竟一个字也没有说。
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你们——”顾槐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眼前的父母,他朝后退了两步,猛地拉开门出去了。
顾砚秋站在开着的卧室门口,于暖黄的廊灯里,静静地看了过来:“爸?”
顾槐背过身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睁大眼睛,说:“没事,回去睡吧。”
顾砚秋:“你哭了?”
顾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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