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来我家都可以,我只给你钥匙,千欢和唐果她们都没有。
叶知秋发现,阿弥其实也有很多小脾气,小固执,对这个世界有她的类别法。她对人的好与不好,总是很直观。
现在才六点多,叶知秋怕吓到阿弥,在意放慢了脚步声,从开门到上楼都是如此。
声音会惊动阿弥,可是光线不会,叶知秋开了灯,然后就看到了在缩在床上卷在毯子里时不时打颤的人儿。
阿弥盖着两床薄毯,有一床是外婆以前盖的,有一床是她一直盖的那床。
仍旧冷,睡梦里都觉得冷,梦里她站在长勺街尾瑟瑟发抖,就是唐果nǎnǎ说她被亲生父母抛下的那座桥头。
桥头的风很大,流水哗哗,落叶纷纷。
阿弥感觉自己动弹不了,冻得有些发麻,她感觉自己正在变小,慢慢就变成了箱子里的小人儿。
像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似的。
“阿弥。”一个声音由远及近。
后背忽然暖和了起来,阿弥往那个温暖的来源处拱了拱身子,她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于是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转身,紧紧地抱住眼前的温热。
“知秋。”她轻轻地呢喃,人却仍旧沉在梦里。
叶知秋原本到了嘴边的责怪此时都化作了喟叹,她的下巴抵着阿弥的脑袋,她伸手拍着阿弥有些发凉的后背,嗯了声:“阿弥,是我。”
七点的闹钟响起,阿弥手动了动,混身一惊,接着便不敢动弹。她在一片黑暗里听着那个呆板的闹钟重复着刺耳的声音。
这个梦好真实啊。
阿弥伸手摸了摸,有温度,有软度,还有香味,阿弥摸到了叶知秋的手臂的接着是肩膀,手摸到了叶知秋的脖颈,接着是脸。
叶知秋在闹钟响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她屏信呼吸,仔细观察着阿弥小脸紧绷的模样。
阿弥的表情从开始的紧张到惊讶到谨慎到疑惑接着便是喜悦,笑意从她唇角一点点泛开,绽放在清早的美好空气中。
应该是真的知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阿弥很快就把手放回了原处,重新抱住了叶知秋的腰,还小心地将毯子扯上来些。
盖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