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赶不到,就让父亲送阿弥回家。
可是二十分钟前,温和给她发了信息。
阿弥不肯走,一定要等她。
阿弥就坐在剧院外边的旗杆下边,头发在寒风中轻轻拂起。
范小祝早就把车开到了路边,怎么劝阿弥都不管用,只好跟着温和站在车边一起盯着阿弥发呆。
阿弥穿得并不算多,演出需要,她穿的是高中部的校服,料子薄不说,领口也低,在剧院里还好,在风里这么一吹,小脸越加地泛白。
可不要冻坏了。
冻坏了的话,周末就上不了课,上不了课,我就摸不到毛毛了。温和分析了会,又手肘怼了下旁边的范小祝:“把外套脱下来给阿弥。”
“啊……我穿的不多。”范小祝本身就冷得直缩脑袋。
“我也是。”温和冲范小祝眯了眯眼。
范小祝这就把衣服脱了,露出里边的单衫,她跑到旗杆下将衣服给阿弥盖上:“干嘛非得等知秋呢。”
“她说了会来,我也答应了等她。”说过多久都等的,人要说话算话。
阿弥刚想把衣服还给小祝,便听见小祝大步地跑开了,接着就听见温和远远地带着冷漠的声音:“上车。”
按着温和的提示,叶知秋很快看见了阿弥,身边放着书包,还放着一个大盒子。她就坐在旗杆下边,身上披着件运动夹克,看起来也仍旧很是单薄。
知秋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从背后将阿弥包了起来。
她没有责备阿弥,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等,她只是说:“阿弥,我来了。”
阿弥鼻子微酸,不过所有的眼泪她总能顷刻咽回心底,她回身站起来抱住身后的人:“知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叶知秋笑着轻抚阿弥的发丝,有些抱歉:“可是今天没有给阿弥准备好礼物。”
阿弥怔了下。
知秋不是说有惊喜吗?不过她很快便摇了摇脑袋,不怪知秋的,她笑着摸爬到旗杆边的小台子上,在寒风里一边解着眼上的纱布,一边说:“没事的,知秋,我唱歌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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