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
按着当下的生活水平, 刘导本应有些余存,只是她太太癌症期间没少用进口yà, 花销不少, 以至于现在要他突然拿出几十万确实有些困难。
如果只是钱的事情那就简单得多了。
叶知秋以往逢年过节总也会上刘导这里来探视, 清清楚楚记得是十五楼,刘导这个人平时都乐呵呵的, 还不见老的时候就喜欢写写毛笔字, 时常自个写两副对联往门边上贴,还会顺带给邻居送一副。
然而本该红红火火的门庭却被彩色的漆喷得五画八门,从中还能分辨出来重复jā叠的庸字和医字。
门铃也被砸进了墙眼中, 叶知秋抬手在凹凸不平的门板上敲了敲,然后就注意到门缝底下的光息了。
“刘导, 是我, 知秋。”
重新敲了好几遍, 门才开了条缝,叶知秋最先注意到是在黑暗中扎眼的白色头发。忽然就想起来,刘导喜欢在手术室里开的玩笑。
刘导总爱说,要不是天天要戴帽子做手术,按我年轻时的发量都可以代言洗发水广告了, 又黑又浓密。
屋里有些暗,只有玄关的灯亮着,叶知秋试着按了好几个开关,发现灯都坏了,有好几把椅子的椅背也悬着。
正厅的墙上挂着副有些歪邪的水墨意境画在昏暗的光下显得很模糊,叶知秋特意眯了眯眼睛也没看清楚内容,便坐下来转过眼,看着瘦瘦成了干巴巴的小老头模样的男人,心里一阵酸楚:“有没有吃晚饭。”
“吃过了,出去吃了顿大餐。”刘导笑着从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一盒牛nǎ,拆开来,上了吸管放到叶知秋面前:“没有热水,将就下。”
“小简不在家吗?”叶知秋接过牛nǎ在手里捂了捂,她看不清刘导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很陌生。
提到小简的时候,刘导身子明显顿了下:“啊,我让她别回来,家里闹。”
然后刘导便又笑了笑:“这几天你家里也闹。”
“嗯,把您给连累了。”叶知秋万分抱歉:“都是有人暗中使坏,这次手术我看了,您没有失误,已经尽到了一个做医生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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