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熊蔺很淡定地报警,她就赶紧跟程熊蔺自首,就说自己跟贼展开了一场异常激烈的搏斗,那贼哭得很惨,自己心软已经放过那小贼了。
可是半天程熊蔺都没下楼来,常鸢坐立不安,只能偷偷摸摸地上楼,刚上到最后一个台阶,就看见程熊蔺双手jā叉抱胸,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看着她。
“啊,是不是家里遭贼了啊?”站在楼梯口的常鸢显然问早了,她只能干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把脸凑近了一些:“蔺蔺,我觉得我的嘴角化脓了,好痛!”
程熊蔺眯着眼睛看她,伸出食指用力戳了戳常鸢的嘴角:“装,你继续装。”
常鸢连连“嘶”了好几声,正经地求安慰:“没装,真的痛。我小时候跟钟师父连跆拳道的时候,钟师父从来不打脸,我的脸历练不够,今天一受伤就痛得不得了。”
编,你继续编。
程熊蔺想起刚刚进房间时的震惊,她虽然已经有幸看到过常鸢喝醉后的无赖行径,但没想到常鸢竟然敢这么祸祸自己的房间,一屋子的衣服随处乱扔,床上的衣服堆显然还被人睡过,压出了一个窝陷,也不知道常鸢当时是醒着的,还是醉着的。
再一联想到常鸢进门前的反常,程熊蔺呵呵笑,常鸢明显就清醒得不得了。
那最起码,罪加三等。
常鸢见狡辩无用,只好低了头:“对不起,我错了。”
***
犯错的人是没有得寸进尺的权力的。
帮程熊蔺重新整理好房间之后,常鸢自己给自己上了yà,自己给自己煮了饭,自己给自己在沙发上铺了床……
程熊蔺却没有马上回房间,坐在沙发边看着常鸢:“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常鸢眼睛一亮,坐起来认真地回:“有。”
程熊蔺点了点头,很满意常鸢的配合,开口问道:“上林筑跟你打架的那人,你认不认识?”
常鸢眉头一皱,问这个吗?不问问之前的事?那个事多重要啊!
程熊蔺见常鸢走了神,踢了一下她的脚:“想什么呢?说吧。”
常鸢却不配合,偏不说,一双装满古潭水的眼睛满是隐秘的深邃:“蔺蔺,我当时亲你,你有感觉吗?”
她百度了,如果对方有感觉,比如心怦怦跳,比如有再进一步的渴望,比如有舒服的感觉,那她就有弯的可能xng。
程熊蔺被问得尴尬,干巴巴地回:“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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