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常鸢的醒来。但常鸢却偏不让她得逞, 一直一直安静地盍着眼睛。
睡着的常鸢很安静很安静,长长的睫毛轻轻地落在眼窝下, 医院白色的灯光照下来,影子越加浓厚。
常鸢的伤虽然很重, 但并没有伤到要害, 按理来说早该醒了, 但她却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没有睡好的时间全都补回来一样。
保镖们被赶到了门外,病房里只剩下睡着的常鸢和坐在一边的程熊蔺。
在回医院的路上, 程熊蔺顺便把宋珲给的那些“殷勤”全锁到了银行保险柜里, 眼不见为净,等常鸢醒过来,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她将常鸢的手从被子下拿出来,轻轻放在自己的手心上, 上面的伤痕结痂了, 她便专注地抠挖着, 伤口处的那两枚钻戒早就被程熊蔺收起来了,一想到这原本是她和常鸢的求婚戒指,程熊蔺就觉得心情沉重。
程熊蔺注视着常鸢安睡的面容,深深地叹了口气,每次在她以为人生从此一帆风顺的时候, 就会平白无故地平地就起波澜,是常鸢有d,还是她有d。
程熊蔺的目光很专注,常鸢徐徐睁开眼的时候,两人的目光相接,一时间两个人都忘了说话。
常鸢抬了下头,却恰好牵引到脑子后面的伤口,隐隐作痛。
“蔺蔺,你一直守着我?”常鸢心里熨帖,微扬着嘴角给了程熊蔺一个浅笑。
程熊蔺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站起来,牵着的手还没松,就忙忙乎乎地按医护铃,小腿却因为忙乱撞到了床角,疼得想咧嘴。
常鸢看着皱眉,手上用力把人拉得重新坐下:“怎么了?你别慌,慢慢来。”
程熊蔺应声坐下来,认认真真地看着常鸢,好似没有什么狗血反应,丁香没有害人,常鸢也没有失忆痴呆。
常鸢抬手扶了扶自己的脑后,将那一点痛意压下,从病床上半坐起来,看了一眼自己和程熊蔺牵着的手。
她右手手指上两道明显的圆环仍在,提醒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程熊蔺顺着常鸢的目光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翻手将常鸢的手背盖住,恰好挡住伤口,不让常鸢“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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