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门口的周舒涵,扶着叶盈苏的双膝,楚铮慢慢的站了起来。
看着站在门口的周舒涵,等楚铮松开她的双膝,慢慢的站起来后,叶盈苏也跟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她却在看了小周妹妹一眼后,就将目光挪向了别处,淡淡的说:“楚铮,你不想上去和叶大少说几句话吗?在你走了的这些日子,他经常在梦中喊出你的名字。”
叶盈苏说这句话时,声音不算很高,却恰好可以让小周妹妹听到,并听明白其中的意思:在楚铮‘死后’的这一年中,一个叶大少那样的孩子,都忘不了他了,真不知道受过他那么大恩惠的你,是怎么好意思忘恩负义的!
周舒涵那张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在听到叶盈苏这句话后,更是攸地一下雪白!
甚至,连她紧咬着嘴唇时淌下的血,都被脸色稀释了很多的红。
楚铮看着周舒涵,就像是在看着个陌生人那样,愣了片刻,然后掏出一颗烟点燃,沉声对叶盈苏说:“你先上去。”
点点头后,叶盈苏很干脆的转身上楼去了。
诺大的客厅中,就剩下了楚铮和周舒涵。
他们之间隔着大约有十米的距离。
寒冷的北风,从敞开着的大厅门口刮进来,带着年的气息,让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周舒涵,轻轻打了个寒颤。
两个人就这样遥遥相望着,谁也没有说话。
楚铮将一颗烟吸下一大半后,说话了,声音中带着飘忽的不真实:“来了?”
周舒涵点点头,没有说话,却缓缓的跪在了地上。
随着周舒涵的双膝落地,楚铮眼角急促的抽搐了几下,但接着就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对男人有着一种奇怪的畏惧心理疾病……那时候,我还以为你只能在我面前可以没有那感觉。可我现在才知道,我并不是唯一一个给你这种感觉的人。”
周舒涵嘴唇上的血,滴落在她胸前的羽绒服上,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周舒涵,我知道你以前真的喜欢过我,这也是那时候我帮你的主要原因。你喜欢我,我也因为你喜欢我而在乎你,并帮你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儿。严格说起来,那时候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因为我因为你喜欢我而喜欢你。”
楚铮说着,就坐在椅子上,继续说:“在我‘死后’你喜欢别的男人,我并没有怪你,毕竟我不能要求喜欢我的人为我守一辈子活寡。所以,你大可不必为此感到愧疚。我们之间的所有关系,因为我的死、和你交了新的男朋友,就再也不存在了。”
夜风,越来越冷,周舒涵的身子,开始发抖,但她一直没有说话,就像是个虔诚的教徒那样,用心在聆听佛祖或主的教诲。
将手中的烟蒂弹出去后,楚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今晚来,是为了什么。”
周舒涵说话了,声音沙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事实上,所有的人都不会信我说的话。”
“也许大家都看到了事实。”
周舒涵呆呆的点了一下头,问:“这一次,我妈妈是冤枉的……”
楚铮嗤笑一声的打断周舒涵的话:“我只是一个因为别人对我好就不惜为她拼命的傻瓜,根本不是那些手握大权的领导!这次的骚乱事件中,你妈妈是不是冤枉的,自会有上面的领导来处理,和我说,又有什么用处呢?”
慢慢的抬起右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周舒涵慢慢的说:“我想请你帮她。”
楚铮缓缓的摇头:“我没有那个本事。”
“你有的!”
周舒涵说着,以双膝当脚的向前疾走了几步,抬着头的大声说:“楚铮,你有的!要不然前来抓捕叶盈苏的那些人,也不会无功而返了!”
听周舒涵这样讲后,楚铮眉头一皱,眼里闪过厌恶:“他们不能抓叶盈苏,并不是因为我帮了她,而是因为她是被冤枉的!”
“可我妈妈也是冤枉的。她这一年多来,一直为冀南的发展和市民的生活水平而操心!”
周舒涵急急的说:“我敢保证,她在任期间,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事!她一直都是一个好官!”
“她是不是好官,你说了不算!”楚铮提高声音:“但我可以说了算!”
周舒涵一呆:“为什么?”
楚铮阴森森的一笑:“她要是好官的话,又怎么会让叶盈苏当替罪羊?难道这就是人民群众心中的好官?为了减轻她自己的责任,不惜拿着有上千员工的保镖公司当替罪羊,这也算是好官?!”
周舒涵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华夏有句俗话,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周舒涵,你的事儿我是不会管得了,回去吧,千万不要让我看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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