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龙宾下了车后,在一众警卫人员的护送下走进酒店大厅。
抬头看了一眼大厅最里面的小高台,楚龙宾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门外空荡荡的道路,低低的叹了口气说:“唉,为了我的生日,给市民们的出行带来这样的不便,我感觉老脸都发红啊。要不是……我还是喜欢在自己家。”
紧跟着老爸的楚勇,闻言后儒雅的笑笑:“爸,我知道你最想在自己家里,和往常那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小饮几杯。”
“是啊。”
“可今年不行呀,不但谢家、花家、柴家、秦家、林家等老人提前打招呼要为你捧场,就连美国的克雷斯顿州长,可也是提前一周多说好了的。”
楚勇笑着说:“这样一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位客人到场呢。咱们要是再在家里给您老人家祝寿的话,恐怕连车子也没处放呀。”
一旁的楚江山,这时候也笑着说:“是呀,爸,大哥说的不错。咱们总不能让客人都挤在咱家院子里喝酒吧?您就别自责了,反正这一辈子才这样大张旗鼓一次。”
楚龙宾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也不用别人搀扶,就自己倒背着手的向大厅中央走去。
今天负责和楚江山站在门口客串‘迎宾小姐’的楚天台,看到大哥兄弟一家人都团团圆圆的,唯有他老人家两口子是形单影只的。
偶尔的一扭头吧,还恰好看到陪着楚老太太的云若兮眼圈发红,老楚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不由得的眼圈开始有些发红:唉,如果小扬还活着,他能够和扬风在今天一起在场,那该,多好!
想到儿子的‘英年早逝’,孙子的‘恨不能相聚’,楚天台真的好想大哭一场:儿子啊儿子,你死了就死了个鸟的吧,反正老子和你妈在半夜里都偷着哭了近一年了,也该慢慢的接受这个事实了。可花漫语凭啥不允许老子抱孙子呢?凭什么得等到扬风七岁之后才能相认呢……
楚天台心里越这样想,心情是愈加的槽糕,最后竟然不顾他‘高级领导’的形象,竟然掏出一颗烟来,就站在大厅门口后面,点上后慢慢的吸了起来。
虽说楚天台现在也是当爷爷的人了,但他在楚龙宾面前,那绝对是儿子……这是不可否认的。
都说知子莫若父,楚龙宾既然是楚天台的亲老子了,他当然能够明白儿子此时的心情。
坐在酒店专门准备的铺有大红锦缎的太师椅上后,楚龙宾望着门口的次子,缓缓的摇了摇头,一双老眼中满是心疼的慈爱。
楚龙宾遥望着楚天台摇头,楚勇和楚江山心里自然明白这是为啥。
不等楚勇说什么,楚江山就低声说:“爸,今天是你的七十八岁寿辰,那些不愉快的事就先别想了,我去劝二哥几句。”
楚龙宾没有说话,只是抬着手的摆了摆,那意思是说:还愣着干嘛呀,还不快去?
给大哥使了个‘你开导一下老爷子’的眼神后,楚江山走到了楚天台身边。
正在吸烟的楚天台,看到三弟走过来后,连忙将手里的烟卷掐灭,借着挠痒痒的动作,擦了擦眼角,强笑着说:“江山,这次回京,是不是要过了春节再回去?”
“恐怕不行,马上就要过春节了,可东北那边还有许多工作,得需要我去安排。”
“嗯。”楚天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兄弟俩就站在大厅门口,望着外面空荡荡的公路,无语了得有三四分钟吧,楚江山才低声说:“二哥,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呵呵。”楚天台笑着摇摇头:“江山,别看你现在是共和国的高层,可我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我知道,今天因为是老爷子的生日,我们全家人都凑到了一起,这让你想起了楚铮……和远在冀南的孙子。”
楚江山抿了一下嘴角,低声说:“二哥,对于楚铮的牺牲,和花家四丫头的固执,我和爸爸大哥他们的心里,同样不是滋味……可今天,是老爷子的七十八岁大寿,而且注定要有许多客人到来……”
楚天台摆手,打断楚江山的话:“江山,你不要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虽然心里的确不是滋味,但我也明白今天是种什么场合。呵呵,再说了,只要再等两千一百九十三个日夜,我就会抱上孙子啦,这一点你和大哥都得羡慕我,对不对?”
听楚天台把将要见到孙子的准确日子随口说出,楚江山就知道二哥现在真的是度日如年,忍不住的的鼻子一酸,伸手握住了他的右手。
轻轻的拍了拍楚江山的手,楚天台仰起下巴眨巴了两下眼睛,就看到门外道路上驶来了几辆车。
于是,他赶紧的笑笑:“呵呵,客人们开始登场了。”
……
依着楚龙宾的意思,在他过生日的时候,不管是在家还是在酒店,都该摆上宴席,让来给他祝寿的人一起坐下,热热闹闹的吃顿饭拉倒。
可后来随着许多客人主动提前打招呼要来,楚家兄弟在商量了一下后,觉得这次寿宴的排场这样大,那么来的人中,肯定会有许多各大家族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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