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迪厅?好说,今天我去给她买单,顺便和她算一笔账。”楚铮舔了舔嘴唇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戾色。
再会忍耐的人,耐心都会有底线的。
楚铮很想现在就采着柴紫烟的头发,态度很诚挚的告诉她:你他妈千万别拿你犯贱的资本,来挑战我的耐心!
看着楚铮一脸的冷然神色,顾明闯有些担心的提醒他:“我说哥们儿,柴紫烟虽说是太那个了点,但毕竟你们曾经是两口子,而她也是柴家的大小姐,就算真不鸟她了,我们顶多对她以后不管不问就是了,没必要再去招惹她。”
“我不会对她咋样的。”楚铮淡淡的说:“我只想亲口问她一句话。”
“什么话?”
“很多天前,她曾经和你说,如果她不能做我老婆,我一辈子都别想做别人的老公。”
顾明闯皱着眉头的想了想,不明所以的说:“是,当时她是说了这么一句,我当时根本没多想。哎,她这样说的意思是啥意思?”
楚铮脑袋向后一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所以得亲自问问她。”
……
顾明闯载着楚铮赶到市中区明皇迪厅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半多了。
七点到子夜这个时间段,是所有迪厅的黄金时间。
现在已经有一些穿着新潮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的开始进门了。
“要是再年轻五岁,我也会留恋这种地方,可我现在成熟了,有功夫在这儿瞎蹦达,还不如去给老婆描眉,嘿嘿。”顾明闯停好车子对着迪厅门口发了点感慨后,将车钥匙ba下放在楚铮的腿上:“需要我陪你进去吗?你要是不好意思对柴紫烟拉下脸的话,我可以唱黑脸。”
楚铮摸起车钥匙放在口袋中,摇摇头:“不用,你给我留下一张银行卡,再给点现金,等会我想去看看周舒涵。”
“嚓,又让我给你买单!放心吧,漫语嫂子那边我会和她说的。”顾明闯骂了一句,从后面皮包中掏出几叠崭新的钞票,和一张银行卡扔给楚铮,说了密码后就要推门下车。
“先等等。”楚铮喊住了顾明闯,从口袋中摸出一块羊皮sa给他:“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按照上面所说的尽快多配些……你不用问这是什么,我只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这块羊皮的存在,它是我们以后免费招兵买马的最大资本。”
听楚铮说的这样郑重其事,顾明闯拿着羊皮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草,不就是一些草药配方嘛,说的这样神秘兮兮的。行,我明白你的意思,很快就能让你达成心愿。”
楚铮点点头,等顾明闯小心翼翼的收好羊皮后,问:“老八,周舒涵现住在哪儿?”
“凡静卖了别墅后,周家一家就住在小清河边上的东方制药厂,她住的屋子……到你去了就知道了。好了,哥们儿得走了。”顾明闯说完后,就抬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目送顾明闯坐上一辆出租车远去后,楚铮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柴紫烟‘预订’来迪厅的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
因为距离那个欠揍的妞到来还有一段时间,楚铮也没有急着进迪厅去,而是点上一颗烟,将胳膊搭在车窗上,随便的向路上看去。
明皇迪厅往东不远处,是一个公共汽车站牌,一群人正站在那儿等车。
在楚铮向那边看去时,恰好看到有个人坐在地上,正拽着一个年轻人的裤脚,在嚷嚷什么。
有热闹不看今晚睡觉会不香,是每一个优秀市民所具备的素质,楚铮同样这样,何况在车里也没啥事,不如去看看。
于是他就推门下车,嘴里叼着烟的凑了过去。
……
李金才,今年22岁,家住冀南乡下,去年才从部队复员回家。
因为李金才是农村户口,家里也是三代都是贫下中农,根本没啥关系可以让他在复员后去哪个企业上班,所以他只能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一起,来市区的建筑工地当民工,每个月挣个三两千的补贴家用。
今天是工地发薪水的日子,而明天恰好是李金才母亲五十岁的生日,所以他就和工头请了个假,傍晚时在超市花了三百块买了个自动按摩足盆,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那个总是腿疼的母亲。
李金才提着装有足盆包装盒在站牌下等车回家的车时,望着周围那些穿着体面的城里人,不由得就想起了父母那饱经风霜的脸庞,他心里就揪心的疼,暗自责怪自己没本事,不能给老人提供一个幸福的晚年。
俗话说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也会塞牙的,李金才虽说没有喝凉水,但他在看到8路公共汽车来了后随着人群上车时,拎着足盆的小绳子却断了,恰好砸在他身后一个中年妇女的脚上,当时那个妇女就哎唷一声的坐到在地上。
见自己东西砸着人了,慌得李金才车也不上了,赶紧连声道歉的去搀扶那位大嫂。
今天活该李金才倒霉,如果用足盆砸着的这个女人是一般市民的话,那他只要态度诚恳的说几句对不起,人家肯定不会为难一乡下人的。
可偏偏这个女人不是一般市民,她是冀南市局新任局长的大姨子,叫韩娜
而且这女人的思想道德还真不怎么高尚,她的最爱不是帅哥,而是占便宜。
这样一来,李金才倒霉是肯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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