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在说出他认识、或者说很有那种感觉的女人时,语气很快,也很流畅。
花漫语听他说完了前面那十个和他有着狗嘶猫咬关系的女人后,就知道接下来该着重说她和柴紫烟,在这厮心中是什么围着了。
猛地,花漫语忽然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因为她感觉不到自己在楚铮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楚铮很快就给了她答案:“漫语,你不但是我儿子的母亲,是我的未婚妻,更是我最尊重的那个人!”
楞,花漫语愣了老大一会儿,才说:“我、我只是你最、最尊重的人!?”
楚铮点了点头,很慢,但没有停顿。
花漫语忽然觉得嗓子发干,让她听着她自己的声音感觉好陌生:“我只是你最尊重的人,而不是你最爱的哪一个。你、你最爱的人,是、是柴紫烟?!”
“我知道这样说对你不公平,你为我付出了太多,可我却不想骗你。”楚铮拿起酒瓶,一口气将所有的酒都灌进喉咙后,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手指着刘萌萌:“不好意思,在这儿我得向你道歉,但我那样说,是为了保护你不受到某些人的报复,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不等刘萌萌说什么,楚铮就转身拍了拍周舒涵的肩膀,柔声说:“等会儿自己回家,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周舒涵点头:“好的,我听你的。”
“真乖。”楚铮说完,就拉开椅子,谁也不看的擦着梁馨的肩膀,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了门口。
花漫语没有说话,谁也不敢问他要去哪儿,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
楚铮走到门口打开一扇门后,身子摇晃了一下转身说:“我说出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们,我这个人除了有着还算过得去的背景,和一张不怎么讨人厌的脸蛋外,其实没有一点的长处。我很久之前曾经做梦想变成秦玉关那样的人,在为国家做出很大贡献的同时,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自己所有在乎的女人在一起,但我终究不是秦玉关,我只是一个运气非常好的,花花公子。”
“错了,楚铮,你不该这样自贬的。”
秦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认真的说:“如果你只是一个迷恋美色的花花公子,你绝不会到现在还不接受周舒涵、不接受叶初晴,不……甚至刘萌萌,她们都很美,不是么?你说你没有为国家做过什么,那是因为你没有说,但我却知道!当初我们曾经一起在朝鲜三八线出生入死,你为此还付出了在荒岛流落一年的代价,更是为了叶初晴的安全,这才被迫和李孝敏结婚。还有几天前你去新加坡……”
“嘘,嘘!”楚铮将手指竖在嘴边,摇摇头的说:“秦朝,不要再说了,那是秘密,秘密。”
秦朝闭上了嘴巴,眼里闪着不忍的痛苦之色。
如果不是有花漫语在场,她肯定会扑过去抱着这个男人,流着泪的捶打着他的胸膛,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自贬!
“秦朝,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那个最理解我的人。”楚铮感激的向秦朝笑了笑,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咔嚓!
一声雷响,雨点变成了黄豆大小,一股子新鲜的青草味道,从开着的房门外漂了进来。
几分钟后,屋内没有再说一句话的六个女人,都走到了临街的落地窗前。
在这儿,可以看到下面的停车场,也可以看到已经独自走出大厅的楚铮。
雨点越来越大,大家都这样呆呆的望着那个没有打伞的男人,就这样慢慢的消失在了雨雾中。
很久之后。
望着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花漫语,秦朝走过去低声说:“其实你不要怪他,因为有些事情,活人永远都无法和死人去争的。”
顿了顿,她继续说:“更何况,不管他有多么的在乎柴紫烟,可你是他儿子娘亲、是他未婚妻的事实,却是大家都知道的。他今天说出这些话来,我觉得他就是不想你掺杂到今天这件事中,你仔细想一想,也许就明白了。”
“呵呵,他是我儿子的父亲,我能不帮着他么?唉,其实他说的没错,我和他在一起的确是个孽缘。”花漫语过了很久,才咬了下嘴唇说:“秦朝,你不用再劝我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的。”
花漫语说完,转身看着站在最后面的刘萌萌,淡淡的说:“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告诉我。楚铮不方便出头的,我不在乎。”
“谢、谢谢花总!”刘萌萌一楞,马上就明白了花漫语话中的意思,赶紧的弯腰道谢。
花漫语没说什么,只是抬头看着西边的窗户,心想:柴紫烟,你为什么要死了呢?为什么不给我证明自己的机会?我就算是把秦朝商离歌等人再压一头,那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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