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隔壁的,这绝对是个影响一生的选择题啊!
听懂楚铮话中意思的王连喜,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唯唯诺诺的说:“楚、楚先生,我当然想在这个位置上继续为人民服务下去了。可您也知道,我只是一个镇派出所的所长,是受到区分局领导直接管辖的,我不敢……”
楚铮摆摆手,反问道:“是区分局大,还是市局大?区分局的局长既然敢光明正大的违背市局局长的命令,你为什么又不能违抗区分局的命令呢?而且呢,我还敢向你保证。”
王连喜马上追问:“请楚先生明说。”
楚铮双眼一眯,一股让王连喜心中打颤的寒光一闪即逝:“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管结局怎么样,我都会让你继续在这个位置上为人民服务。至于区分局的那个潘局长,今天就是他在位的最后一天!”
王连喜听楚铮这样说后,眼珠子猛地睁大:我靠,大爷,我的好大爷!您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就算你和梁局是公母俩,可你也不该口出狂言的要把一个区分局领导换掉啊,你这样说,肯定是在忽悠老子。
王连喜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铮当然知道,也明白他心中的顾忌,于是就轻描淡写的说:“你应该还记得市局的前局长王益吧?实不相瞒,他的起伏和我有着很大的关系。”
别看王连喜只是乡下派出所的一个所长,但上面领导的变动,他绝对该很关心。
就像王益这个新任市局局长,还没有当几天就被梁馨顶掉的这件事,他虽说根本不知道内幕,却也靠着在基层官场打拼的经验,隐隐知道了些什么:在官场上一个人要是落魄了,不是站错队就是得罪比他(她)更牛逼的人,遭到打击报复了。
现在,王连喜听楚铮毫不顾忌的提起这件事,而且暗示王益的倒台就是他的‘努力’后,知道要是再不表态,那后果是肯定不堪设想了,于是就猛地一咬牙:“麻了隔把子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子拼了!”
骂了一句粗话给自己壮胆后,王连喜马上就对王文杰下达了命令:“王副所长,现在请你立即带着所内所有干警,守候在拘留室门口,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带走李金才!”
“是!”这一声‘是’,是王文杰对王连喜喊的最响亮的一次。
……
不知道那个长得挺好看的孩子,能不能把俺家金才给救出来呢?
自从楚铮和王文杰走进办公楼后,李父就一直在那儿战战兢兢的默念阿弥陀佛。
看出李父心中的忐忑,孙斌倒是一脸自如的劝他:“大叔,你别担心,既然扬哥亲自出马了,金才肯定会没事的。”
“你那个扬哥真的这样利害?”李父望着办公楼的大厅,头也不回的喃喃道:“唉,但愿如此吧,但愿如此。”
见李父还是半信半疑的,斌子哥也不屑再和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老头解释什么,犹自点上一颗烟,仰头望着天的吞云吐雾起来。
“斌子哥,那个扬哥究竟是什么人呀,他怎么可以能说得动派出所所长呢?”自从孙斌赶来后就感觉有了依靠的李燕,小声的问道:“还有就是,你觉得俺是不是现在就得回家准备点钱呀?”
孙斌有些奇怪的问:“准备钱?准备钱干嘛?”
李燕双手裹着衣襟,小声的回答:“疏通关系啊,疏通关系不得花钱吗?斌子哥,你觉得三千块够不够?你、你别笑,我们在开饭店后,家里就剩下这点钱了。”
笑得很贼兮兮的孙斌,觉得李金才这宝贝叔妹妹还真有搞笑天赋,不但刚才指着扬哥骂他流氓,而且现在竟然还想让扬哥拿几千块钱来给一个派出所的所长下礼。
“唉,傻妹子哦,傻妹子,咱扬哥出马要是还得需要金钱开道的话,那他可就……”很是潇洒的晃了晃脑袋后,孙斌刚想给燕子吹嘘一下扬哥的光荣事迹,就看到一辆钱江125摩托车吱嘎一声的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一个光头的年轻人,来不及下车,就对着李父的位置喊道:“六叔,刚才我才出了唐王道口(唐王的一个地名),远远的就看到几辆警车向这边开来,我估摸着那是来带走金才哥的,咱们要不要回村喊人去?”
还没有等李父回答呢,此时围拢在派出所大院内的那些李家村村民,就吩咐咋呼起来:“二蛋,你说什么?你没有看错吧?”
“是啊,是啊,人家也许是执行别的任务呢?”
那个叫二蛋的回答:“我觉得够呛,很可能是为了金才哥这事来的!”
一听这话,孙斌脸上的笑容一收,自言自语的说:“咦,不会呀,既然扬哥要带金才走,哪儿还有人敢和他对着干?”
“闪开,都闪开!”孙斌的自言自语话刚说完,就见王文杰带着所内七八个民警,大呼小叫的从办公楼大厅中冲了出来,推开围拢在大厅门口的群众,快步向拘留室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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