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楚铮总是像傻瓜似的叨叨老子老子咋的,其实他这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掩藏他心中的不安,或者说是畏惧。
男人在遇到让他感到怕怕的事儿时,总是喜欢用语言来给自己增加信心,不是吗?
别的男人也许还有别的方式,但楚铮却是这样做的,包括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开始看陈怡情留下的那封信时,都把自己想像成了一个要在主席台上讲话的领导,就像是在读小秘书写出的发言稿那样,大声读道:“楚铮,当你睁开眼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啦,带着我们一夜狂欢的疲倦、带着我真正成为一个女人的羞涩、带着你留给我的东西,走了……我给你的东西?老子给你什么东东了?”
楚某人有些纳闷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继续朗诵:“你留给我的那些东西,在十个月后就会变成一个孩子……草,原来是我的种子,不要脸的女人,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鬼才信你一晚上就能怀孕。”
低低的骂了一句后,楚铮摇头晃脑的念道:“你别以为我这是在和你开玩笑,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我们之间有一段天注定的孽缘,也该有个孩子,这是谁都不可违抗的。楚铮,我之所以就这样急匆匆的离开你,除了我没有常年陪伴你的缘分外,我最担心的就是怕一个忍耐不住,会答应你将以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告诉你。如果真那样的话,我在泄露天机的同时,也会缩短我的寿命,继而影响到柴紫烟的安危,这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对不对?”
“唉,有这么神秘吗?”楚铮摇着脑袋的叹了口气,声音开始低沉起来:“楚铮,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很明白我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你只需在任何时候都记住一点,那就是千方百计的保护好柴紫烟,因为她已经爱了你一万年!”
“一万年?一万年是多久?”楚铮读到这儿后,下面就没有字了,他赶紧的翻过信纸,却没有发现信纸后面有字,这不禁让他有些纳闷:“这就算是写完了?连落款和日期都没有,这算什么鸟几把信?骗人的,肯定是骗人的,说的这样神乎其神的,谁会煞笔到信这些?”
尽管心中已然相信陈怡情所说的那个‘神话故事’,可楚铮还是强迫自己不去理睬这种荒唐事,因为他实在不心甘被一个女人(柴紫烟),或者被一个神话故事所左右。
滴滴!
就在楚铮拿着陈怡情留下的这封信发呆时,就听到外面的大街上传来一阵阵的汽车喇叭声,不由得骂道:“草,什么狗屁五星级宾馆套房,连隔音效果都这样差的让人发指。外面怎么了,在办丧事吗?”
手中拿着那封信,光着屁股的楚铮就像从没听过汽车喇叭叫唤那样,快步走到窗前抓出窗帘猛地一拉……日本早上九点的阳光,就直截了当的照在了他这句健壮的‘胴体’上,也让他看清了窗外下面大街上的世界。
‘北海道之夏’大酒店下面的大街上,一列好像看不到头的豪华车队,正从北向南的缓缓驶过。
最前面头的是一辆看不清什么牌子的白色敞篷跑车,坐在黑西装司机后面座椅上的,是个长相颇为威严的年轻男人,他正抬起左手对着道路两旁的欢呼人群挥手致意。
这个男人身边,是个手中捧着一大捧玫瑰花儿的女孩子,女孩子只是穿着一件款式极为普通的白色礼服,就这样目视前方、不声不响的坐在车上,仿佛周围这一切的欢乐都和她无关那样。
楚铮不认识那个在这种欢庆的时刻还扳着一张几把脸的男人是谁,更因为居高临下的高度太高无法看清那个女孩子的容颜,但他却从道路两旁人群发出的欢呼声中,知道了这对男女的身份:男的,应该就是日本皇室的藤原太子,女孩子,想当然的就是三井财阀的大总裁南诏戏雪了,因为他们要在今天举行订婚仪式的消息,早在几天前就炒得沸沸扬扬的了。
不管楚某人猜的对不对,下面这列豪华车队的主角,的确就是日本皇室的藤原太子,与南诏戏雪。
手里捧着一大捧玫瑰花儿的南诏戏雪,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前方,随着‘大和饭店’越来越近,她的心也慢慢的沉到了底,鼻子也开始发酸的想:他,终究是没有出现!
在藤原太子派出这列至少有七八十辆世界豪车的车队抵达南诏家族别墅前,南诏戏雪就一直渴望她‘干爹’能够脚踏五彩祥云的出现在她面前,解开她老妈那夜璀璨所中的‘冰河时代’,带着她们远走高飞啊远走高飞,永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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