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兮很干脆的摇摇头,头也没抬的迸出俩字:“不去!”
“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我们大家怎么商量事情?”楚天台有些心烦的皱起眉头,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好听了:“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的让我们大家都心烦意乱外,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真是个不懂事的娘们,你就不能理解我们……”
楚天台刚说到这儿,云若兮忽然猛地抬起头来,眼里闪着绝望的嘶声喊道:“是,我是个不懂事的娘们!可我就是再不懂事,也不会把漫语逼到这一步!要不是你们在想收到更大利益时忘记她的感受,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说起来还不就是被你们给逼的!?”
“别说了!”楚龙宾见儿媳妇说出的话大有含沙射影的意思,知道要是再不马的话,大儿子那儿就该无法下台了,于是就端出家长的架子,猛地一拍桌子对着云若兮厉声道:“老二媳妇,你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吗?!”
要是搁在以往,别说楚龙宾是拍桌子了,就是他老人家一瞪眼,除了楚勇之外的其他楚家成员,都会缩起脖子做出唯唯诺诺状。
可今天云若兮这个平时最没有脾气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不但没有被楚龙宾所吓到,而且还一把将和她坐在一条长凳上的楚天台推在了地上,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嘴唇哆嗦的反驳道:“我当然知道我这是在说什么!老爷子,我知道你现在楚家或者整个华夏是什么样的地位,可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闪开,楚天台,你给我闪开,让我把话说完!”
从地上很狼狈的爬起来的楚天台,正要再扯媳妇的胳膊,却听楚龙宾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楚天台,你让她说!”
从楚龙宾干国防部长那一天开始,就从没有一个人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可今晚云若兮却这样做了,顿时包括楚勇在内的所有楚家直系成员,马上全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呆呆的望着这个出身贫贱的‘老二媳妇’,不知道是她是哪儿来的这股子勇气,敢和老爷子叫板,刺激呀!
“说就说,我怕什么?”云若兮反手擦了把泪水,声音虽然没有刚才那样尖锐,但却带着一股子恨意!
是的,是恨意,是隐藏在心中多年的恨意,在这一刻借着这个机会都爆发了出来,以至于和她对视的楚龙宾,心中都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云若兮望着楚龙宾,语气很镇定的说:“我只是一个出身农村家庭的女人,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和天台,和儿子和孙子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哪怕我忍受再大的委屈也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在小扬没有回到京华之前,我虽然想他、担心他,但那时候我没有对楚家对你们有丝毫的意见,而且还感谢你们为我提供了这么优秀的生活环境。”
云若兮抿了抿嘴角,接着说:“可这一切都从小扬进京后改变了。你们也许没有察觉出来,但我却知道我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他为了能够配上‘京华楚家’这块金字招牌,在他那些优秀的堂兄妹前抬起头,他必须得做出一些让整个楚家都无法忽视他存在的大事情!他只有这样做,才能心安理得的生活在这块金字招牌下面。”
云若兮的声音转低:“我知道小扬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支持他这样做,还在他为楚家惹麻烦、招惹那么多的女人而骂过他。可我后来才发现,他除了有紫烟外,之所以敢招惹秦家、花家和谢家的女儿,其实就是你们在暗自支持他。爸,我想问问,你们应该都是一夫一妻制的铁杆支持者,可为什么却放任楚铮招惹那么多的女人呢?依着你们做长辈的威严,应该可以制止他这些荒唐的行为,但你们为什么不管呢?”
“我、我……”楚龙宾的嘴巴张合了两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呵呵,可我后来却想明白了。”云若兮抬起头望着楚龙宾:“小扬这样做符合整个楚家的利益,要不然你们绝不会任由他这样荒唐。就像是现在,虽说你们都知道了他在越南的消息,可你们为什么没有派人去找他呢?这是为什么?难道我儿子真是那种不死的超人?呵呵,不是的,你们之所以保持镇定,就是以为他又在做着一件有利于楚家的大事,对不对?”
不对!
楚龙宾等人心中都在说这俩字,但却也没有人说话。
“你们把他当做了一种工具。”云若兮舔舔嘴唇说:“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们不会服气,可事实就摆在这儿,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总是拖延他和漫语的婚事,就是担心他一旦成婚,秦家和谢家那边就会疏远他……其实这一些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他用他自己的方式为整个楚家做出了‘贡献’。可你们实在不该在紫烟回国后,就将死心塌地为楚铮的花漫雨抛到了一旁,试图让紫烟为你们争取更大的利益,这才把她刺激的出此下策,这才让我孙子得到了今天的下场!”
听到这儿后,脸色很不好看的楚勇说话了:“老二媳妇,你也不是没文化的人,也应该分得清一个人的利益与一个家族、甚至一个国家的利益相比,那都算不了什么的。”
云若兮扭头看着楚勇,淡淡的说:“大哥,就是没文化的人也能分清利益的大小,可你们有没有替我这个女人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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