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铮以前在冀南乡下时,也曾经见过这种老式结构的机井房。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正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这儿,以为房门才是唯一的出口,所以川岛芳子才趁着他给黄东东吸毒疗伤时,潜入水井后又顺着胶皮管从井口跑了。
“嘛的,老子怎么不先干掉她再来管你!”楚铮恨恨的骂了一举,抬脚刚想顺着台阶走下去时,却又担心把黄东东一个人留在上面发生危险,索性弯腰把她横抱在怀中,用嘴巴咬着强光手电,腾腾的走了下去。
主要是你太关心我了吧?
在被楚铮抱进怀中后,黄东东双手很自然的搂着他的脖子,就这样痴痴的望着他,忽然有种时间最好停留在这一刻的幸福感。
但时间绝不会因为世上任何一个活人停留的,甚至会让人觉得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快多了,这不还没有等黄东东有第二遍这样的想法,楚铮就抱着她来到了机井房的深处。
“哦,原来这个地方是和水井通着的。”小心翼翼的抱着黄东东,楚铮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随即弯腰从那个石板砌成的窗口向上看了看,然后又看向水面。
水面的四周井壁边缘,浮着一层黑糊糊的油渍,中间的水经过大半夜的沉淀后,已经很清了,一下子就可以看到井底。
“你、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就在楚铮抬头看着水井中那根黑色胶皮管后悔时,黄东东忽然这样问他。
楚铮从窗户中缩回身子,抱着黄东东的左手拿掉嘴上的手电,问:“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后悔为什么刚才先救我,为什么没有先把她结果了。”黄东东虽然没有看到楚铮对付川岛芳子的那一幕,但在他抱着她下来观察情况时,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那时候肯定被你打倒下面来了,你该先一鼓作气的杀死她后,再给我解毒的,这样她就不可能逃跑了。”
“可我当时不放心你……切,你黄毛丫头的懂个屁!”楚铮说完不再搭理黄东东,抱着她走上了台阶。
虽说楚铮刚才的话才说了半句,但黄东东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我要不是担心你的话,我早就下去干死那个鬼女人了。
黄东东心中一颤,随即沉默了下来,直等到两个人走到地表上后才说:“我、我现在很欢喜。”
“你差点被人家弄死,现在却说很欢喜,你是不是犯贱呢?”楚铮不屑的撇撇嘴,抱着黄东东走出机井房,又不甘心的向井口那边走去:“也许那个鬼女人就藏在这儿呢?”
“我很欢喜的是因为、因为你当时能把救我放在第一位。”对楚铮的粗鲁语言,黄东东并没有介意。
并没有发现川岛芳子的楚铮,听黄东东这样说后马上一呆,低下头向她看去:这个可怜孩子的双眸,在星空下闪闪发亮,带着幸福的欣喜。
“咳、咳咳!”楚铮在看着黄东东时,后者也在看着他,两个人微微对视了片刻,他先有些慌乱的挪开眼神,干咳了几声围着机井房转了两圈,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黄东东,你不会是因为我救了你,就打算对我以身相许吧?”
黄东东笑了:“要是我敢的话,你敢要吗?”
“我、我不敢,我要是对你有这种想法,肯定会遭天谴的,因为你比我儿子大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是大十五六岁罢了。”
楚某人非常没面子的承认不敢,但随即就嘲笑道;“切,你就一个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的魅力,而且整天打扮得怪里怪气的,我就算是要一头猪,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的。更何况,在两天之前你也算是救了我一次,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这件事完事后,老子和你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假如这些话是在两天之前的那个凌晨,楚铮这样对黄东东说的话,这个叛逆孩子肯定会不管不顾对和他硬拼:你倒是想和本小姐凑近乎,可我摆你吗?
但是现在,黄东东却没有丝毫的不快,就这样傻呼呼的望着楚某人,脸上带着幸福的笑。
“行了,行了,你别这样看我。”被黄东东看的,楚铮心里更加的发毛了:“黄东东,你不会脑子真的出毛病了吧?我求求你,你还是赶紧的骂我吧,我宁愿犯贱的让你骂,也不想看你这幅花痴的模样!”
“你真是一个贱、贱大叔,竟然求着我骂你,可我现在心情很好呀,干嘛要骂你?”黄东东得意的笑着说:“能够逼得本年度的风云人物楚三太子露出这种怂样,这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成绩了,我难道不该为自己感到自豪吗?”
“原来我还是风云人物啊。”
“你这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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