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感再次冒了出来。提醒着她和姜知屹出身、家庭上的巨大差异。
舒瑶沉默了两秒,轻声道:“知屹,我和你说过我的家人吗?”
姜知屹心底惊讶,但没表现出来,温声道:“嗯?怎么了?”
舒瑶苦笑了一声,道:“我的父母……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了,他们突然接受了采访,指责我不孝顺,视频已经全网转发。”
姜知屹楞了一下,面色微变,压下心底的疑问,起身来到她身边,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严肃的表情,让舒瑶这几个小时的煎熬和苦闷,全都找到了发泄的途径。
她靠到姜知屹身上,脸埋在他腹部,双手抱住他的腰。姜知屹没有打扰,而是坐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舒瑶其实不想哭的,她真的不难过——这么多年,她与父母的关系大概也仅限于那一点血缘,她早已不奢望在他们身上找到父爱与母爱。只是,她真的想不到,即使亲情淡漠,也不是仇人,她顾念着那点生恩与养恩,每年给的钱并不少,足以他们在家乡生活得很好。
偏心,强迫辍学……舒瑶以为,他们和家乡的其他父母一样,仅仅是重男轻女,认为女儿早晚嫁出去,无法顾家,所以并不疼爱她。可她没有想到,贪婪和自私已经让他们丧失为人父母最基本的善念,将伤人的冰刃对向了亲生女儿的她。
舒瑶小时候并不调皮,相反,她很听话,对于父母的偏心,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愤怒和不满。她在家里,就像一个勤快的小陀螺,忙碌而沉默。父母既没苛待她,也没有关心她,她是一个影子般的存在。而她与父母之间……也从没有过争吵。
原来在近十年的时光中,他们的关系已经比陌生人更疏离了。而陌生人是不会随意伤害他人。
她靠在姜知屹怀里,眼泪浸湿他的衣衫。舒瑶没有说话,双手抓着姜知屹的衬衫,牙齿微微咬紧。
姜知屹眸色变化,脸色渐渐冰冷。手上动作却温柔而细心。他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放在她后背,轻轻地拍着。
她真的不在乎他们了,也不爱他们了……所以她哭一会儿,哭一会儿就好了。
保姆领着宝宝本来要过来,见到餐厅里的场景,有些怔然。姜知屹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带珩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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