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家医院都可以做。而我们现在带它到这里来,就是想找个希望。”
她说话的同时,她的儿子握着猫咪的爪子,小小的男子汉身高还不到大人的腰部,已经学会了用温柔的手法替猫咪按摩,想要减轻它的痛苦。
方医生见这家人已经做好了决定,只能同意了。在开诊疗单据之前,他最后提醒了他们一次:“我们肯定会尽力施救,但也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以现在的情况,它可能撑不下来……”
“不,”男主人斩钉截铁的说,“我相信它能撑下来的。”
这一幕被摄像机忠实的记录了下来,三位主人轮流亲吻了猫咪的额头,拉着它无力的爪子,在它耳边反复的鼓励它、抚慰它,希望它能战胜病魔,重新回到他们身边。
小男孩抱着它的脖子,细声细气的说:“妈妈说,猫的年龄和人的年龄不一样。我刚出生时,你是一个‘叔叔’,现在你是一个‘爷爷’。可是我不想让你当我的叔叔也不想让爷爷,你比我大十岁,你当我的哥哥好不好啊?”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一道开关,女主人扑到了男主人的怀中,把头抵在丈夫的肩膀上,疲倦而悲伤。她的丈夫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牵过了孩子,一家三口目视着方医生带走了猫咪,去为它做透析。
没人能料到未来的结果,他们做了一切,只希望死神的到来能来的晚一些,更晚一些。
下午两点,艳阳高照。
这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冬天已经过去了,春天的阳光透过玻璃大门,铺洒在地上,一切都暖洋洋的。
小杨昏昏y睡的趴在前台,整个人都放空了。
摄像大哥打了个哈欠,放下摄像机,拖过来一个椅子坐下,像是门神一样靠在大门旁打瞌睡。
池骏的双手在笔记本电脑上飞驰,他一脸严肃像是在处理什么要紧的公事,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其实是丁大东又在qq上sā扰他了。
医院里静悄悄的,治疗室里,几名主人守在打点滴的病宠身边,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看书。那只做透析的猫也被转移到了治疗室了,它恹恹的躺在一次xng尿垫上,陪伴它的是男主人,女主人带着孩子回家吃饭了。
医生和护士们经过一上午的忙碌工作,终于得了空闲可以歇歇脚,何心远捧着一本兽医执业考试的指定教材认真研读,遇到不会的就轻声询问任真。
这个下午十分宁静,时间好像被停住了,空气里都是阳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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