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陌生的房间。随着他的动作,被子滑下来堆在腰间,宽大又不合身的睡衣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被蹭开了几个扣子,露出胸口和肩膀的大片春光。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任真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他从床头柜上摸到眼镜戴好,发现身旁的床位空无一人,摸上去冰冰凉凉,想必他的“床友”早就起床了。
他下床穿衣洗漱,推开卧室门时,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气迎面袭来,瞬间勾出了他腹中的饥饿。
任真工作后一直独居,午饭晚饭在医院解决,早饭向来是随便凑合,这种起床后有人做好早饭等着他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
任真站在楼梯边,从他的角度往楼下看,刚好能看到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这个外表粗犷的男人并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他的头发乱七八糟的竖着,稀疏的胡渣从下巴上冒出,他在睡衣外套着一件深色围裙,辗转在灶台之间。平底煎锅里正放着两枚太阳蛋和几片培根,滋滋喷溅着油花,旁边的案板上放着切好的西红柿、黄瓜、牛油果,一切都新鲜又美好。
王默达真的很会经营生活,他神情放松,眉目舒敛。另一个灶眼上正小火炖着东西,他掀开盖子用长柄汤勺盛出了一勺,微微沾唇尝了尝,然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拿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碗把勺里剩下的汤汁倒了进去,送到了正站在台面上吱吱乱叫的两只大松鼠面前。
忽然,一旁的烤面包机“叮”的响了一声,两片烤的焦黄酥脆的面包弹了起来。
王默达循声转过了身,却刚好与站在楼梯上的任真视线jā错。
“……早安。”任真定了定神,走下楼同他打招呼。
王默达收回目光,专注于手上的事情,同时说:“你先去餐桌那儿坐会儿吧,早饭很快就好。”
任真很想帮忙,但让他拿手术刀没问题,让他拿锅铲实在太有问题,所以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到餐桌旁,老实的等投喂。
王默达很快就把早饭端上了桌。他做了三明治,又炖了冰糖银耳红枣汤,还做了日式的鸡蛋卷,配上他自己腌制的小菜,中西合并,摆了满满一桌。
刚才王默达给松鼠喝的就是银耳红枣汤,不过松鼠们对银耳不敢兴趣,只挑了其中的红枣吃,然后把黏糊糊的小爪子印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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