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当下时文,另辟蹊径,还是很有机会高中。
可令他大出意外的是在贡院门口见到薛慎之,回过神来,他暗嘲道:“薛童生,你是特地来瞻仰瞻仰贡院,见见世面,好为几年后的乡试做准备?”
薛慎之对他置之不理。
贺平章被他这模样激怒,冷笑道:“神童又怎样?如今不过一个童生,若是我早你一年出生,你只会像一滩烂泥被我踩在脚下。”贺平章看着一旁的邱令元,只当是薛慎之跟着邱令元过来。昂首挺着胸膛,眼底满是轻蔑不屑,“好好跟着你老师学学,争取来年春闱得中,就算不过也不必气馁,你看前面的老头七老八十还在考,你才二十呢!哈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排队进考场。
薛慎之皱眉,邱令元行至他身边道:“莫要受他人影响,沉心作答。”
“嗯。”薛慎之并未受到贺平章影响,并未将他放在眼中。
一旁有人在低声jā谈,“听说今年乡试格外严格,巡抚大人亲自监考。以往若是怀疑作弊,会搜查证据才拖出去,这一回,若是听到风声,不会给辩解搜查,直接拖走。”
另一人吸一口凉气,“若是被冤枉呢?”
“只能算他倒霉了!”然后催促道:“快去排队。”
薛慎之若有所思,大约是上一届乡试出现作弊,后又重新复试,今年便格外严格。
待人都进去差不多,他才提着篮子进去。
进考场前需要脱衣裳,薛慎之脱掉外衫检查,兵卫把篮子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干粮切成一寸见方。
薛慎之检查完,提着篮子找号舍。
号舍分为火号和粪号,是大家祈祷着别靠近的两个地方。
火号热,粪号臭,粪桶经暑气一蒸,臭味弥漫,熏的人头晕眼花,简直要窒息。
许多生员捱得住三急和饥饿,就是扛不住这两号舍。
薛慎之比较幸运,两个离得都有些远。他进号舍,从沿着号舍挨个放考卷的吏员手中接过了考卷。
头场是写四书五经里抽取题意,四书经义三篇,五言八韵诗一首。
薛慎之看一眼试题,并不急着破题,而是沉心静气,先写一首试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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