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昔日的话,犹言在耳,她到底是违背长媳的身份。
将军府早晚有一日jā到她的手里,她的丈夫南征北战,而她便要替他守好内宅。
蒋氏被秦老夫人一言敲醒,猛然醒悟。她再不喜柳氏,与她头上一样冠着秦家姓氏。一荣俱荣,一损皆损。
“将军。”蒋氏幽幽叹息道:“我有违我母亲对我的教导,不及我母亲的手段,未能替娘分忧,让你与娘失望了。”
“你能及时明白就好。也不能全怪你,这些年来,娘为将一碗水端平,将权利分半。柳氏毕竟是二房的人,你与她关系并不亲近,也不太好管二房的事情。如今娘将掌家权都jā在你的手里,你便要撑起整个秦家。下次再若发生这种事情,便是你掌家不利。”秦景凌言尽于此,转身回长房。
蒋氏心情沉重地离开,决定今后要好好将秦家掌控在手中,上下打点好,以免再出纰漏。
秦玉霜搀扶着秦老夫人回福寿居。
秦老夫人坐在炕上,秦玉霜给她脱掉鞋子,秦老夫人盘着腿,在腿上盖一块薄毯。
“今日之事,你可觉得受了委屈?”秦老夫人抬眼看向秦玉霜。
秦玉霜摇了摇头,“娘要顾全大局,我都明白。”
“魏家有女百家求,我当时相中了魏宁姿,也去信过问你二哥的意愿,一切都妥帖之后,请冰人上门提亲。而你二哥也从边境赶回来,哪里知道遇伏,被柳家所救。之后发生的事情,秦家愧对魏家……若不是宁姿出面周旋,只怕秦家与魏家结仇了。”时隔近二十年,提起这一桩亲事,秦老夫人依旧觉得惋惜。
提起魏宁姿秦玉霜也沉默了,她在闺中时与魏宁姿十分要好。无论谈吐与教养,都十分不俗。她经常与魏宁姿相约游湖,踏青,或者一起在府中做女红。二哥那时候并未去边境,经常从军营回来,再去酒楼、茶馆或者魏家接她,一来二去与魏宁姿相熟,两人都互相生出情意,只是没有来得及点破,二哥便被爹带去边境。那以后,魏宁姿与她关系更亲近,她私底下也将魏宁姿当做二嫂。
果然,娘去信过问二哥的意愿之后,便向魏家提亲,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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