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并未辜负她所期望,将筒车造出来。
村民们在田地里欢呼,全都被水给淋得湿透了,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灿烂。
薛慎之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渐深,他心里涌现出巨大的成就感,而这种情绪能够推动你做出更有意义的事。
商枝曾经对他说:“当你医治好一个人,看着他们不必生离死别而喜极而泣的时候,你全身的疲惫会因此而消散,胸腔里蕴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情绪,觉得这一切的付出是值得的,你会因为他们的感恩,而更有动力去坚持你认为对的东西。医者是神圣的一种职责身份,它已经融入我血脉甚至生命的一部分,我想我会直到最后再也号不了脉的那一天,才会卸下这一层身份。”
薛慎之在这一刻能够体会商枝所说的这一句话。
“薛状元,你真厉害,这筒车今后就给咱们杏花村汲水了吗?你不知道,大热天,地里旱,在太阳底下摇着水车,手臂都酸胀着疼,晒得人头晕眼花,也只能灌溉一二亩地,严重的时候,第二天躺在床上都动不了身。”有村民神色激动的说道。
“可不是吗?有这个水车之后,咱们只管干活,不用担心地里没有水。薛状元和商丫头,都是咱们村的大恩人!”
“对!谁若是与他们过不去,就是和咱们过不去!”
杏花村的村民,在这一刻,心中明悟过来,只有拢络住商枝与薛慎之,他们的心向着杏花村,今后定还会有比水车更厉害的东西造福他们。而且,薛慎之如今是状元,可是要做大官的人呢,他们若是巴望着,不将他给得罪了,村民们有点难处,他也会出手帮扶一把。
薛慎之趁着大家都在,便将他的想法说给众人听。
“这个筒车不会拆卸,会留作给乡邻们汲水灌溉农作物的水利工具。我们杏花村地势高,田地分布不均,我建议田地重新划分,哪一边用作种庄稼,哪一边用作种菜。用作水田的一边,挖成梯田的形式,水槽连接到山顶,水流由上而下的灌溉。”
村民们沉默了,如果这样重新划分,那就表示着田地有一定的变动,低等的土地会变成水田,这样能种出庄稼吗?而上等的水田,极有可能会变成普通种菜的土地,他们便不划算了。
“我们上等的水田用来种菜,低等土地用来种庄稼,咱们地里还能种出粮食吗?薛状元,你的提议是好的,但是对咱们损害的利益太大了。”
“是啊,有这个筒车汲水,就是因为地里不干旱,指望着多丰收,这样一改,说不准还不如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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