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意味深长道:“你弱小,才谈黑白,是非。例如平阳候府的二房苏景年,他欺男霸女,又得到什么惩罚?那些被他欺辱过的人,对他来说太过弱小,两者相比,律法对他来说形同虚设。薛慎之这一事,皇上参与其中,两者相比,他是弱者,如何定夺,规则自然由强者定夺。”
裴焦的三观被颠覆,他红着眼睛道:“祖父,我不想成为这一种人。剽窃别人的成果,他是一个读书人,是读书人的耻辱。您的位置,令天底下读书人推崇,祖父你能帮薛慎之吗?”
裴远叹息。
裴焦握紧拳头,“您曾经教育我,每个人付出的努力,都不该被辜负。难道,薛慎之的努力,就该为别人做嫁衣?”
裴远反问,“我又凭什么帮助他?就因为他的成果被人占去?若是如此,我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他疲累的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裴焦深深看裴远一眼,他转身跑去曾府,将这一事告诉曾秉砚。
曾秉砚将曾滨请进书房,半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离开京城,去往儋州府。
——
商枝与薛慎之未免夜长梦多,将筒车推广出去,而建筑堤坝所需要的银子,则是商枝号召富绅将家中不需要用的东西,拿出来义卖,用来建造堤坝。
商枝与薛慎之很得人心,谁也吃不准自个会不会生病,谁也不知道薛慎之仕途能走多远,他们一发话,纷纷将家中用不上的东西,拿出来义卖。
筒车顺利在各个村镇建造。
商枝收到村长信的时候,筒车基本上已经竣工。
看完信中的内容,商枝脸色yn沉,她没有想到,贺锦荣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他不费吹灰之力,窃夺不属于他的一切,如何不叫人气愤?
薛慎之进来,感受到屋子里冷凝的气氛,不禁询问道:“发生何事了?”
商枝直接将信给他看,“这个贺锦荣,真是和贺良广蛇鼠一窝!都不是个好东西!幸好你一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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