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清雅的香气,令人心情不由得放松。
薛慎之作揖行礼,“微臣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不必多礼。”太后掀起眼皮,犀利的目光落在薛慎之的脸上,她不知道朱静婉身上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够让朱彻对她着了魔,几十年如一日的痴狂!目光一寸寸扫过他清秀俊美的容颜,并没有奇特之处,能够令人如此执着,化成心中的执念。握紧手里的佛珠,苍老的声音悠悠在大殿响起,“你知道哀家请你进宫,是为了何事?”
薛慎之不知道,上一次月慈带他离宫,从冷宫离开撞见元晋帝。那一声裹挟蚀骨恨意的声音,即便如今回想起,都清晰地在耳边回dàng。
太后是故意将他引过去,必定有她的用意,难道敢掌掴元晋帝的那个女人,与他有什么渊源?
薛慎之心中疑惑,面容却十分平静,太后既然再次请他入宫,只怕也是与冷宫那位有关?
“微臣不知。”薛慎之抿紧唇角,心中有一种预感,这个答案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冲击。他看着太后唇角那一抹冷嘲的笑,袖中的手不由得握紧。
太后看着薛慎之面容沉静,眼底波澜不兴,抬着手臂,月慈姑姑将她搀扶起来,太后站在脚踏板上,意味不明道:“说起来,我是你母亲的叔母,你该唤哀家一声叔婆,何必如此拘谨呢?今天请你来,是与你说一会子话。”
一面说一面走下脚踏板,月慈姑姑扶着太后坐在梨木椅子里,太后给薛慎之赐座,方才悠悠地说道:“你的母亲小时候不喜欢皇后,反而喜欢哀家这个嫔妃。你外祖父与先帝关系很亲近,你母亲很得先帝喜爱,因为你的母亲亲近哀家,才让哀家得圣宠,皇帝渐渐入先帝的眼。即便是如此,先帝并不太喜欢皇帝,他并不具备一个帝王该有的雄心壮志,刚愎自用,不知人善用,毫无眼界格局,江山jā付在他的手里,并不会让大周国走向另一个太平盛世。”
“先帝当着哀家的面,直言不讳地说出这一番话,为的是不希望哀家帮着皇帝争抢这个位置。哀家不甘心,认为先帝不公允,不给皇帝任何机会,就直接断了他备选的资格。每一个孩子,在母亲心目中都是最优秀的人。哀家也如此认为,并未将先帝的话放进心里,明争暗斗,将他推上太子的位置。”
“哀家后悔了。”太后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布满皱褶的面容,哀伤中透着悔恨。“先帝所说的没有错,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
夺嫡之争,异常的激烈,先帝的子嗣死的死,残的残,幽禁的幽禁,只剩下朱彻一人安然无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