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追上去道:“主子,您去哪里?”
苏景年并未答话,而是疾步走到城门口,牵来云暮拴着的马,翻身上马,一夹马肚子,朝侯府疾奔而去。
云暮焦急的跟在身后。
半个时辰的路程,苏景年缩短一半的时间。
马还未停稳,苏景年翻身下马,疾掠去院子。
空气中,仍然漂浮着一丝淡不可闻的血腥味。
苏景年下颔紧绷,眼底的森寒,无端让他平添几分戾气。
他站在庭院里,没有一丝异常,安静的让人心里恐慌。
苏景年大步迈上台阶,推开门,一双腿被过堂风吹着晃动,一只脚上穿着绣鞋,一只脚上袜子褪下一半,就这般垂悬在他的眼前。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跌跌撞撞,后背撞上门板,才稳住他的身形。
苏景年凛冽的双目中,染上一片血色。
云暮迟来一步,他站在门外,看着吊在房梁上的文曲颜,瞳孔紧缩,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跪倒在地上。
他强压下心里的汹涌而至的恐慌,颤抖得说道:“主子,您……您快将主母给解下来,奴……奴才去请太医!”
苏景年一动不动,撑在门板上的双手,青筋bà鼓,他分不清眼前的画面是现实还是虚幻。是何云曦,还是文曲颜。
云暮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从未想过,最安全的文曲颜,反而在最危险的处境之中。才离开多久,便已经被害!
“主子,奴……奴才将主母给解下来。”云暮说着,就上前去抱着文曲颜,忽然一道劲风扑面而来,他整个人朝墙壁上撞去,胸口剧烈一痛,他咳嗽一声,吐出两口鲜血。
他抬手擦干嘴边的血沫,却见苏景年将文曲颜抱下来,那般的小心温柔,仿佛掌心里捧着稀世易碎的珍宝。将她拥进怀中,抱着放在床榻上,给她脱掉脚上的鞋子与袜子,盖上被子。
云暮喉间涌上一股鲜血,他吞咽下去,不敢去看苏景年的神色,疾步去找郎中。
当初何云曦,便要了主子半条命。如今又是文曲颜,她更是被苏景年的心尖上,如果死了,他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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