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蛊虫。
可是,小姐也是唯一能让公子开心的人。所以,她便继续讨厌着,却又盼望着他们好。至于在她离开那日,终于鼓足勇气与她表明心意的男子,就当他从未出现过。那人见过她所有的耻辱和肮脏,她很快就会忘了他。
苏夭夭一进去,便望见那道白色的身影在冰床之上坐着。
苏夭夭走过去,蹲下身伏在他的膝上,像幼时一般。
陶令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宠溺的笑了笑。
苏夭夭不知趴了多久,大抵泪水早已浸透他薄薄的衣衫,方才抬起头迎着他温柔地注视咕哝道:“师兄,若非楚玉珩半道截住我,若非黎老先生所说,你便打算瞒我一辈子么?”
陶令摸了摸她的脸颊,上面的肉愈发是少了,他下意识就是感慨:“夭夭,你太瘦了,手感太差。”
苏夭夭本刚刚收了眼泪,想正经同师兄说几句话,此时被他招惹,泪水又是汹涌怎样都忍不住,哼唧了好一会儿方才嘟着嘴继续追问,“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之间明明什么阻隔都没有。你若是早就告诉我,说不定我们早就做了寻常夫妻。”
陶令收回手,重新摁在冰床之上支撑着身体,愈发是宠溺道:“若我告诉你真相,你仍想离开我,我就要接受或许你并不像我一般心悦的事实。这样,岂不是更打击人。”
“你胡说!”苏夭夭咕哝着嘴,“你分明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当年的事,怕我难过,原来我的生身母亲曾有过那样的经历,原来楚瑾对我存的是那样令人恶心的心思。师兄,你盼望着我的眼中永远都是美好的事情,你宁愿我们之间隔着仇恨。”
“傻丫头。”陶令略有些虚弱的笑笑,他醒来也不过这两日,但身子完全恢复仍需一些时日。“你喜欢俗世温暖,而我却不得不待在这常年冰冷的望岐山,我困了你十年,总该放你自由。”
苏夭夭懂得师兄所言何意,多半是那蛊虫当年救了师兄,却也束缚着他不能离了这冰冷的地界。黎老先生和青荷的话都没有说得完全,她却也该猜出来了。
“你想要的我都想尽力给你。”陶令微微笑着。
苏夭夭直直的盯着师兄的眸子:“我想要你。”
陶令怔了怔,凝着她的眼光颇有些意味深长:“待我调养好身体,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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