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她端上走出去,站在院坝上喊老大老二,让他们过来。最近地里活少,加上也快到饭点,两人都在家里。卫大郎兄弟听到老娘喊话很快就赶来了,过来正想问啥事,吴氏就把汤碗递出去:“三媳f怀身子了,我给她炖了鸡汤,你们一人端一碗去,给两个小的尝尝。”
“娘你炖给弟妹补身子的,我们咋好意思端?”话是卫二郎说的,卫大郎跟着点头,说对。
吴氏耐心从来就不好,很不喜欢说两遍话,看他俩还要推,脸就一垮,粗声粗气说:“这是给我两个孙子吃的,不是给你们的。我说你俩三亩水田也收了千多斤稻谷,就那几个人,顿顿白米饭吃到来年秋收都吃不完,结果这日子过得好像我和你爹分家时刻薄了你们。我老早就想问一句稻谷收哪儿去了?尤其是老大,年景也还凑合,收成不差,你媳f咋能逮着机会就哭穷?”
这碗鸡汤也真的不好端,它烫手。
看卫大郎让他娘说得头都抬不起来,端着汤碗回去的时候整个脸涨得通红。
就不说还分了银子之类的,光说那三亩水田,一亩收四百斤谷子,哪怕把土地税和留种的部分刨开,还能剩下千斤出头。一千斤干稻谷就等于七八百斤糙米,哪怕每顿都吃,一年吃到头也吃不完。
分给他们的田地咋说都能糊口了,他们兄弟如今的处境比爹当初刚和娘成亲那会儿要好得多。只是媳f抠得厉害,只留了三四百斤稻谷,别的都让粮商拉去换了钱存着。媳f说明年开春就把儿子送去村学,后面跟着开销就大了,宁肯少吃口,要多存点钱才行……
卫大郎红着个脸把鸡汤端回去,陈氏闻着味道赶紧凑上前来,看是鸡汤起先一喜,跟着嘟哝一声说就这么点?“这都不够我喝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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