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挺好,虽然逐渐热起来,还没到难以忍受的程度。卫成穿着府学配发的制式长衫,在桌案前坐得端端正正,他在默读典籍的原文。就这些前人留下来的经典,每次阅读都会有些新的感悟,卫成有时间就会反复去看,有些读书人更喜欢和同窗友人沟通jā流,他出去论文的次数不多,经常是自己在琢磨,遇上难解的疑惑才会和一间屋住着的同窗讨论,或者求教学官。
四月二十九这天也是。
府学这边逢十放旬假,翻过二十九,三十号就可以休息。旁边已经有人在小声商量说明天干啥去,卫成好像没听见,他很专注,全部心思都放在面前这本书上。
本来是这样,看着看着,他胸闷起来,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还不见好。
坐他右侧的同窗余光瞧见他半天没翻一页,看过来,问:“卫兄怎么了?”
“胸口发闷,不大舒服。”
胸闷啊……有时候是会有,同窗心想他可能太用功了,让卫成歇会儿,说正因为跟着就要上省城贡院应考才更应该保重,每届乡试都有还没答完就昏厥过去被官差从考场里抬出来急救的,要是因为身体不能坚持落了榜,得多难受。
卫成嘴上道了声谢,心里却不觉得自己身子骨不好,他估摸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往常没有心慌胸闷的毛病,怎么今儿个发作起来?
是不是家里头?蜜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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