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些考生好像死过一回。
最后一场考完之后,他和林同窗一起回到租的院子,才叫了一声门,里头就有动静了。房门打开之后,姜蜜从头到脚打量他,看他虽然憔悴一点,并无大碍,才扑他身上:“可算是回来了。”
她想起这是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又退开:“快进来!我给你烧水去洗个澡,再吃点东西!”姜蜜拉着他往里头走,卫成由她拉着,说蜜娘真好,又说在号舍里头哪怕晚上也不敢放心睡,他还想补个觉。
“你先洗,吃饱再睡,睡足了我们就回家,省城就不是穷人待的地方,住这儿我心里都不踏实。”
卫成笑话她说不是省城住着不踏实,是心里装着爹娘和砚台吧。
“是又咋的?我都出来两个月了,你说咱儿子还能记得我吗?他恐怕早把我给忘了。”
乡试考完卫成心里的重担卸下来,这会儿也是一身轻松,还有心思逗她:“蜜娘你该这样想,砚台好歹还见过娘,他生下来都没见过爹呢。”
姜蜜挑起眉梢:“还好意思说?”
等卫成洗干净身上,换了身长衫穿着,出来坐在左前喝汤吃饭了,姜蜜才问他这次考得还行吗?
要是同窗来问,他也就含含糊糊回一句。是姜蜜问的,卫成想了想说:“我尽力了,正常发挥。”
卫成心里成算挺大的,他文章中庸大气,不会说有人十分欣赏有人全然看不过眼,在宿州府学也是发挥稳定评价很高的学生。这回自问没失手,很有机会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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