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觉得听到了笑声。生意人经常要腆着脸陪好话,他脸皮比常人厚。
即便如此,还是尴尬。
这完全是意料外的状况,周老大想过门房不认识他,想过要进门得陪些好话,想过外甥女心有隔阂,他唯独没料到自己会被六岁小儿拦下。
砚台只有半个人高,说的话却比很多大人还清楚,并且言辞犀利角度刁钻。
他还在等周老大解释,周老大却不敢说了,只是让他去找姜蜜出来。
“你都没糊弄得了我,就要见我娘?行吧,我把话给你说明白。现在是两种情况,你可能是骗子也可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舅公。你要是骗子,我不会放你进去。你要真是我舅公,以前我娘过苦日子时你没搭过手,现在我们家熬出来了,你找上门来为什么还用我说?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卫彦说完扭头看向门房,“关门,以后他再来不用通报直接打出门去,我家没有嫌贫爱富的亲戚。”
这一句句话都像重锤敲在周老大头上,要把他敲晕了。
羞怒之下,他摆了个长辈谱,说我是你舅公!
“有本事你就去告,没本事给我憋着。”这是最后一句,说完卫家大门嘎吱关了,大热天本来就闷,周老大气都快喘不上,他单手压着胸口,还在吸气呼气,就听见旁边有人咬牙切齿说:“你说你外甥女xng情最好,她一定认你……”
周老大想起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拉着人走到旁边,让别急:“小孩子瞎胡闹,等我见着外甥女非让她好生管管,真不像话。”
不用周老大去告状,砚台同游先生说了一声,自个儿就摸去后院找上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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