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什麽都好。」
「唔……随便是吗?那就喝随便吧。」蔡清和幽他一默。
材料都是现成的,所以也没费多少时间功夫一切便就绪。两人盘著腿,围著矮桌,桌上那炉火锅沸腾腾的,热得冒泡。
「哪。」蔡清和拿出一瓶米酒。
米酒?喝这个!?沈冬生不禁苦笑起来。这下子才真正是凄凉了。
「不好意思,我找了找只有这个。要不然……嗯,我记得……你等等!」蔡清和在厨房翻索了一阵,兴高采烈抱了一瓶日本清酒回客厅。
「这个好多了。」他倒了满满的两杯酒。「来,别客气。说真的,没想到能这样和你一起喝酒聊天。」
是啊,他也没想到。沈冬生扯扯嘴角笑了笑,喝了一大口清酒。火锅热滚得很香,他也不客气的夹了满满的一盘。热气扑袭他的脸,有一股温辣,一不小心就会被薰出泪。他连忙又喝了一口清酒。
「说真的,你干嘛大冷天里一个人喝闷酒?」几杯清酒喝下去,身子暖了,情绪也跟著轻松,一些陌生的防备也跟著卸掉,蔡清和的口气像在对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似。
「没什麽。」沈冬生一语带过:「刚好想喝酒。」
「下次再想喝酒,就找我。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喝闷酒强。」
「两个人,那岂不是『楚囚相对』了?」他开了句玩笑。
蔡清和笑起来。
「总比『独自暗泣』好吧?」说得像深宫怨。
知道他在开玩笑,沈冬生只是笑了笑,举起杯子示个意,一口气将它乾了。自己再将杯子斟满。
「就你一个人?」他看看屋子。他记得蔡清和好像订亲了,他还吃过他的大饼呢。
「嗯。一个人清静多了。」蔡清和耸个肩,觉得不在乎。
那个不在乎多少有些刻意,沈冬生有些奇怪,但他没多问。他总希望能和别人保持越简洁的关系越好,关系太接近,难免变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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