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就是过生活,没有必要照著「手册指南」走。
「算了,不说这些。」蔡清和挥个手,「吃牛肉火锅好吗?」
牛肉火锅和白兰地好像有些不搭调。不过,管它!
「好啊。」沈冬生舒服的坐下来,脱掉外套。
矮桌子兼暖炉兼围炉功用,也不需多张罗,一炉热锅一下子就沸腾起来。
「你上哪儿了?我找了你一下午。」蔡清和一边把牛肉放进锅里一边问。
「有点事。找我有事?」
「也没什麽。好好的,你干麽请假?」
「嗯……」沈冬生想了一下,喝口酒,把事情约略告诉他。
「哦,她来了。然後呢?」
「然後?」像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他稍露迷茫,「老实说,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牛肉片熟了,而且太熟,嚼起来硬得没有滋味。
「人啊,」蔡清和用筷子搅搅锅子,放进冬粉。「一旦许了承诺,可是要对一段关系负责任的。我劝你,趁你现在还不到那个阶段,最好对自己老实一点。」
沈冬生没说话,光喝著酒。
「这可不是办家家酒。」
「你不觉得想大多太远了?」终於,他放下杯子。
「就是要想多一点、远一点,迟了就来不及了。」
这就叫「杞人忧天」。沈冬生斜睨蔡清和一眼,摇头笑了一下。
徐夏生来找他了。可是,又怎麽样?只是她来找他,如此而已。
想起那过去了的岁月,令人有点忧伤。时光顺势的推进,毫不可逆,我们每个人不可避免的往未知的方向衰老。老化的不只是肉体,还有那飞扬过的心。青春是那麽回事,年轻的岁月注定是教人回想起来幽叹的记忆,人生的诗,无可避免的呈现了感伤。
他才三十四。可是,二十八那一年,已去得好遥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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