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跳动,深深吸了一口大气才有办法平稳地转移话题。“师父,多年不见,您这次回来找徒儿有什么事吗?”
他很清楚这个传授自己武艺的疯癫老人家是个来去如风、不喜受拘束的人,当年只是因为见他根骨奇佳,又想一身绝学有个传人,这才勉强留在荆家庄那么多年。
待他武艺学成的那天,老人家便如获得自由的脱缰野马,好不兴奋的又四处游dàng去。
多年下来,回来找他这个徒弟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可数的那几次,都是来指使著他办事——虽然办的都是些“听说某某御厨、某某王府厨娘的手艺是天下一绝,你去找来烧给我吃”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今儿个,他老人家难得回来了,还yn错阳差的带回一个“大礼”,让他又惊又喜下,不免也暗自猜疑著师父是不是如同以往般,又听说哪个厨子手艺天下一绝,要他去找来满足他老人家的口腹之y。
“你问这是什么话?难道没事,师父就不能回来找你吗?无情!真是太无情了!”哇哇大叫,周九倥上一刻还在掩面哀泣,下一瞬间就气呼呼的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地控诉。
“……”一阵沉默,荆天与老人家眼对眼互瞪了好一会儿后,他终于面无表情地缓缓开口,“难道不是又要我去请哪个名厨回来烧菜给您吃?”
他这师父别的没有,就是嗜吃美食,他了解得很。
“才、才没有咧!”结巴否认,周九倥的表情很是尴尬。
是啦!原本他是又听说镇南王府的厨子手艺绝佳,心中打著让徒儿去把人弄回来,烧个十天半个月的菜给他—饱口y,可如今他暗中帮忙“通风报信”,得趁还没被发现前赶紧逃难去,一天都不想待了,更别说十天半个月。
正所谓留得一条老命在,不怕没有美食吃!
“真没有?”眯眼,荆天非常怀疑。
“当然没有!”飞快猛摇头,周九倥说谎不打草稿。
“我只是刚好路过扬州,想说咱们师徒俩许久没见面了,这才拐过来瞧瞧你,如今看你身强体健安好得很,为师心中很是欣慰,如今没什么事了,为师还得赶著去京城尝美味烤鸭,下回有空再来找你!”话落,不待阻止,人已经电sè而出,眨眼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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