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涯在一间豪宅醒来。
软床帷幔,香炉茶案。透过格棱窗,迎春花正开得明黄热烈。
“欢儿?”清涯猛然起身,想握剑,但手边只有一张火符。
是清涯未见过的符咒。握在掌心如初夏暖风,在这最后的春寒天里格外温暖。不用猜便知是洛欢画的。
“师傅醒了?”
洛欢听见动静急忙进屋,抹了胭脂的眼眸一时间含了泪,坐到他身边时仿若梨花带雨:“欢儿好担心师傅。”
“你这打扮是怎回事?”
清涯责问:“为何穿凡人华服,这般累赘,还抹了胭脂?脸上受了伤么?”
“没……”
洛欢支支吾吾,但如何都瞒不过清涯,只能坦白:“我今早入宫选秀了,那些宫人都说我不错,大约过两日便进宫陪伴太子了。”
“师傅让你寻个好人家,不是叫你去趟后宫浑水!”清涯虽然不知尘世,但也知女子多戏,更不提那了然无趣的深宫后院。
洛欢这般毫无心机未经人世的女孩进去,修为再高,也抵不住暗下黑手。
“我,我不是要嫁人!也不是想当什么太子妃!”
洛欢赶紧给清涯顺气。
清涯才后知后觉,发觉自己能动怒,能动气,也不会再咳喝血。
修为已然分崩离析,但身子不再饱受天劫之痛。
“我请安亲王用欢喜鹿的血为您调理的。”洛欢微垂下眼,似是在道歉自己无能:“还有哥哥也是,你们都没事了。我只要替安亲王干好这件事,便可离宫,我们寻个清净地方三餐度日。”
清涯唇线抿得平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只知欢喜鹿是天下三奇之首,连他都不甚了解,哪想竟然有如此功效。
“是师傅拖累你了。”清涯叹口气,将洛欢揽进怀里:“你这般能耐,师傅还有些不习惯。”
洛欢自然而然地将脑袋枕在清涯胸口,用力蹭了蹭,努力不哭:“都是师傅教得好。是洛欢对不起师傅和哥哥,以后都会好的,师傅要相信我。”
清涯当然信她。“你且安心了却这桩人情事,你哥哥我会照看。”
“嗯嗯!”洛欢用力亲了清涯一口:“师傅最好了。师傅放心,欢儿不是嫁人,更不会贪恋后宫,一定早日办完事回来。”
侧屋,阿影早已醒了。
阿影是知道洛欢选秀的事,想了许久许久,心里都不是滋味。
若是当初,他洛家将军府出了能入后宫的女子,定是全家欢庆的美事。有将军府撑腰,后宫哪有人敢欺负洛欢,她今后能得太子恩宠也好,不得太子恩宠也是清净的享福日子,不至于普通人家劳累。
“哥哥,我要走啦。”洛欢重新点唇,将珠钗插进发中,轻轻笑道:“哥哥看我好看吗?”
“欢夕最好看。”
阿影没换正服。按理说进宫同出嫁,他身为兄长应当隆重华贵,可此时却连面子都不做。
他还是舍不得洛欢。
“我这么好看,那太子指不定几日便被我迷得七晕八素,乖乖听话将崇国剑给我了。”洛欢握住阿影的手:“哥哥别担心,我有修为,没人能欺负。很快就回来了。”
“可哥哥舍不得你去……”
阿影倏然低头吻她的红唇。
他想替她挽发,替她点唇,做尽一切兄长逾越之事,当她夫君宠她。
洛欢被吻得深了,身子骨软软的,低低的呻吟声从齿尖溢出。
她不自觉地往前挺胸,半边乳儿被阿影探进握住,乳尖正被轻轻地刮。瘙痒感随着时辰将尽的紧张越发清晰,身下的穴渐渐湿润。
“哥哥忍一忍。”
洛欢松开阿影,低声喘息道:“待会要进宫,来不及再收拾了。”
“哥哥舍不得你,那太子若是混账东西轻薄你……”阿影拥住洛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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