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满脸惶惶无措,咬了咬牙,满脸愧色地说道:“是儿,是我不该隐瞒过去的事情,可是自从我离开老家以后,就真的和过去的一切都断了联系,我可以发誓,自打入了郑家,就从没做过对不起郑家的事情!”
“没做过对不起郑家的事?”郑礼冷笑一声,道:“你隐瞒自己的过去嫁给我弟弟便已经是对不起我们郑家,你不觉得自己这话很可笑?”
“我……”刘氏面色狼狈,“我只是实在太爱郑德……并不是故意瞒骗,而且,我以为我应该早就被休了才对……”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便是为了家产和弟弟明争暗斗的郑礼都觉得一肚子火,刘氏或许跟了郑德以后确实不曾和她以前的男人联系,可那又如何?仅凭她以前的男人根本没休了她,郑德和刘氏的关系就说不出的尴尬和让人难堪!
和有夫之妇在一起的人叫什么?女干夫!他们郑家的二郎,居然被刘氏算计的成为了别人的女干夫!这如何不让郑礼火冒三丈!这可没比被人戴绿帽子多让人好受!
而且,郑礼鄙视地看着刘氏,道:“你说你和从前的一切断了联系,那么你今天去百雀楼见秦霜,想和她母女相认,又算什么?真当我们郑家人都是死的,你做什么我们都不会知道吗!”
刘氏面色一白,到这一地步,她自然也明白定然是她去百雀楼的行踪被人发现,和秦霜的对话被偷听到了,她一边暗自懊恼被人跟踪居然都没发现,一边仍然不放弃地想说服郑家人,只要不把她赶出郑家,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能得到郑德的原谅!
“我,我的确是想认回秦霜,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分别十几年好不容易再次见到,身为人母,我一时难以自持,并不为过吧,之所以没有立即说出来,也只是想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再坦白,我甚至还想过要将隐瞒的事情也一并说出来的,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你们的。”
“编!继续编!”郑礼冷哼一声,“你说这些话也不过是为了不被我弟弟休妻赶出郑家罢了,明知道说出来会让你彻底失去郑家二太太的身份,你还会愿意说出口?”
“我会的,我真的会的!”刘氏深怕他们不相信,睁大眼睛看向郑德和郑老爷子,可惜这二人此时对她厌恶至极,根本不愿意多看她一眼,郑家人经商头脑都不错,脑子转得快,眼睛也利得很,还会看不出刘氏说得是真是假,猜不到她这般态度是为何?
郑德沉着一张脸用冰冷的目光望着刘氏,眼底里看不出半点对刘氏的感情,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不用多说废话,你说再多,我也定然要把你休掉赶出去,不,不对,算不上休掉,你可是有丈夫的人,我们曾经的亲事也根本不能做数!我们郑家可留不起一个有夫之妇!”
“不!”刘氏慌乱地说道:“不,你不能赶我走!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赶我走!我,对了,要是郑家把我休了,外面的人肯定要打听出了什么事,要是我的事情传出去,郑家的脸面就丢尽了,不可以!”
刘氏听上去像是为郑家着想,可实际上还是为了免于被赶走,郑家人都听得出来,因此皆只是露出嘲讽的表情,没有任何表示。
郑老爷子冷声道:“我们郑家丢不丢人和你没有关系!再丢人也不会比把你留在家里更丢人。”
刘氏神色僵住,紧接着又继续说道:“若是能避免将事情透露出去,不是更好吗?以郑家的影响力,也许可以找到秦福喜,让他写下休书,这件事不就能过去了吗?我,我当初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写休书,若是早知道他还没休了我,我是万万不敢进郑家的门的,公爹……你相信我,我对郑德的心是真的,这么多年我在郑家也不曾错过对不起郑家的事,我相信您一定都看在眼里,难道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就要否认了我做过的一切吗!”
“就这么一件事?”郑老爷子目光锐利,“难不成这一件还不够吗!?”
郑家其他人也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刘氏,想不出她哪儿来的脸皮居然还想让老爷子给把她以前的男人找出来写休书?这意思是她还想继续赖在郑家?她也真敢想!都到这地步了还想把着郑二太太的身份不放,难道她该担心的不是郑家会不会直接把她送到知府衙门,秉公处理吗?若真如此,她到时候可连命都没了,还能惦记着继续做郑家二太太?
郑老爷子冷冷看着刘氏,那双老辣的眼神直看得刘氏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
“刘氏,你除了隐瞒了自己的过去,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郑老爷子毫无预警地问道。
郑家其他人也没想到老爷子会忽然问这么一个问题,还有什么事隐瞒?难不成曾经嫁过人生过孩子这件事还不够令人震惊的,还有别的?
当郑家人下意识地看向刘氏的时候,便敏锐地发现刘氏目光微微闪烁,似心虚地移开视线,眼底里也有一抹惊惶快速闪过,如此明显的反应,不用说也知道,果然是被老爷子给猜中了!
她居然还有事情隐瞒着!王氏也倍感惊讶,她还以为,在百雀楼偷听到的事情就足够引起郑家大震动了,怎么居然还有什么事是刘氏在百雀楼不曾提起的吗?
而刘氏心虚的同时下意识地瞥向郑孝的目光更是被郑老爷子和郑德捕捉到,父子俩莫名地觉得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刘氏隐瞒下来的某件事或许比他们今日得知的这一件更加惊人!
郑孝也注意到了他娘看向他的那道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声猛的加快,有种不祥的预感逐渐浮上心头,让他一时间慌乱不已。
郑德怒道:“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还不快说出来!”
“我,我没有,我没有隐瞒什么。”刘氏拼命地摇头,咬着牙不愿意松口,只是意味的否认,但过于激动而快速的反驳只会让在场的人觉得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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