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拿着瓷勺乘粥的手一顿。
“我一向很有原则地看重外在美。”
夜色转身回望裴白墨,瞬间便能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那句再坦白不过的的“太丑,不吃。”
夜色甚至能够想象得出他更小一点的年纪时,蹙着眉抿唇赌气嫌弃饭菜长得难看而绝食的幼稚模样,一时觉得好笑。
将粥盛好,夜色很严肃地对裴白墨说:“张嘴。”
裴白墨眉头依旧紧锁,一副誓死不从的架势。
他在很多生活习惯上,一直是执拗幼稚地令人发指。
夜色咬唇,那些别人的风花雪月里会把爱人做得难吃到一定境界的食物甘之如饴地吃光还大加夸赞的深情男人,果然只是传说。
在裴白墨的字典里,难看,等于一定难吃。
而难吃等于不能吃,于是难看和不能吃便对等。
“饿死和d死相比起来哪个更严重?”夜色试图和裴白墨讲道理。
她随口一说,没想到裴白墨会分出精力给她一个答案:“d死立刻死亡,饿死还要经历一个过程。时间就是生命,很显然,二选一,饿死更好。”
……
“在病房里待着,你觉得很无聊?”夜色后知后觉。
“是,色/色,你终于开始善解人意了。”裴白墨斯文地笑。
夜色笑得也更加和善:“你要不要善解人意一回,把这碗粥解决掉?”
裴白墨立刻撇掉笑意,正襟危坐:“它会严重拉低我的审美水平。”
***
喝粥的较量,最终还是以裴白墨的胜利宣告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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