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最近,她一直都这么紧。”
沉太太狠狠咬了一口冰淇淋,她满嘴甜水,心说这一英镑的玩意真是空前绝后的难吃。
而沉先生认为这是属于他的甜蜜生活。
他吃完它,就会永远甜蜜下去,直到再也尝不出其他味道来。
夜夜沉溺在这份期待里,沉伽唯终于迎来了十二月六日。
他不情愿,但他接受事实。
这一天,他的情人和天使正式出嫁了。
海那边的喜日子,是个恬淡晴朗天。风高云澈的清晨,姜然一觉睡醒,就被眼前的一副金丝边眼镜吓着了。
在无限温馨的气氛下,她看到了苏敬寒光胜雪的镜片。
他目不转睛地瞪视她,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姜然心跳如擂,她原以为他只有在揍她时,才会露出这种澎湃如狂涛碎浪的目光。
他替她整理蓬如稻草的长发,小心谨慎地,一缕一缕向下顺着。他依依不舍地用指腹摩挲她的脸蛋,从额角滑到颧骨,轻轻按一按,再沿着她的下巴尖溜一圈。
苏敬喜欢摸姜然的下巴,那精致的弧度浑然天成,无论仰着或是低着,在他看来都有曼妙春娇的甜香。
“醒了?”
“…… 醒了。”
“那你看看这个。”
苏敬将一只藏蓝色的小盒子打开后,送到她面前。里头嵌着的物件是传统扎实的枕型切工,它熠熠生辉,克拉数暂时不详。
姜然或许不识货,然而她眼前华光璀璨似烟花崩裂,晕头转向之际便知道他又买狠了。
“我差点挑花了眼,后来还是觉着造型简单点的更耐看。”
“你说得有道理。”
他轻笑一声,很高兴。
“来,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戴。”
“可我还没洗手。”
“ 你想什么时候戴。快点,就现在。”
于是她将左手伸出去。
苏敬欣喜地抱着它又亲又啃,让她觉得洗手杀菌也终归是枉然。
“好看。”
“是,真好看。”
“以后你每天都戴着,不要怕磕坏了。”
“行,我听你的。”
他支支吾吾地抱紧她,宣告这场简短的仪式就此终结。
这便是她的男人了。
他在他们领证的当天跟她求婚,掐分掐秒,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他与她执手相看泪眼,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
姜然知道,今天是个不容置疑的黄道吉日。即是黄道吉日,一定只能与尽善尽美的故事作伴。
所以,她就拼命点头。
她拉住他的手,说她非常,非常地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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