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岳名威送上山,给赏雪阁的宾客们做饭,平日里被人唤做玉婶。
食盒里装着的是一盘点心,层层叠叠做成莲花形状,有茶香伴着蜂蜜香。云倚风奇道:“这是用金顶峨眉雪调了槐花蜜做馅?做法倒是稀罕。”
玉婶听得高兴:“原来公子是个行家食客。”
“略懂皮毛而已,谈不上行家。”云倚风谦虚两句,又道,“我们这么多人要吃要喝,往后几天辛苦婶婶了。”
“不辛苦,这里比山下要轻松许多。”玉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说,“诸位贵客慢慢吃,我还得回去厨房,给西暖阁的客人煮茶。”
“婶婶。”云倚风叫住她,“那位西暖阁的客人,好相处吗?”
“好相处。”玉婶道,“那位客人极少说话,成日里要么睡觉,要么待在回廊下赏雪喝茶饮酒,安安静静的。就是胃口太小,不怎么吃饭,荤腥更半分不沾。”
金焕在旁ā嘴:“这倒不奇怪,杀手最讲究身姿轻灵,若过分贪恋口腹之y,怕是会因此丢命。”
季燕然闲闲道:“杀手胖不得,姑娘家也一样,否则还怎么嫁神仙般的云门主?”
柳纤纤面色一僵,将夹起来的猪蹄又丢回碗里。
云倚风哭笑不得,眼见对面那人还有继续胡言乱语的趋势,索xng在桌下飞起一脚,权做警告。
萧王殿下顿时面色凝重,小腿杆生疼。
吃罢饭后,众人各自回到居所。云倚风与季燕然的住处是一座两层小楼,名叫飘飘阁,距离西暖阁很近,只要站在屋顶,就能看到那处被白雪覆盖的静谧小院。
云倚风问:“王爷只打算一直盯着暮成雪,不做别的?”
“查案最忌打草惊蛇,更何况暮成雪还是警惕xng极高的杀手。”季燕然道,“我若一来就直奔西暖阁,只怕他今晚便会下山。”
两人在屋里说话,屋外狂风吹得木门“哐哐”作响,那低沉的咆哮呜咽声,似乎要将整座阁楼都掀翻。云倚风站在窗边问:“王爷先前见过这么大的风吗?”
“我没在这个时节来过东北,却在西北雁城生活了许多年。”季燕然道,“大漠里的风也极大,有时候能扬起整片天的黄沙。”
见他眼底光芒微敛,又想起民间有关这位王爷的种种传闻,云倚风便没有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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