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几乎要撕裂喉咙的惊恐尖叫。
“啊!”
那是金焕的声音。
凄厉如黑鸦泣血。
季燕然纵身赶了过去,而云倚风比他更快一些,已先一步跨进大门。观月阁里狼藉一片,院中寒梅树下,正蜷缩俯趴着一个人,脸深埋在雪里,满身是血。
“金兄!”云倚风小心翼翼将他翻转过来,探手一试鼻息,呼吸细弱蛛丝。
“先带回屋吧。”季燕然道,“救活了他,或许就能知道谁是凶手。”
……
房间里很暖和,火盆燃得正旺,桌上茶具也摆放整齐,杯中剩了半盏温茶,能看出来,事发前金焕正在独自喝茶看书,凶手应当是埋伏在院中,待他出门时才突然发起伏击。
季燕然将那一身血衣割开,检查后发现伤口只有一处——左胸被开了个黑洞洞的血窟窿,明显是下了夺命死手。按说这金焕也是个运气好的,旁人遭此重伤,只怕有九条命也难留,他竟然还能存得一线微弱生机,着实不易。
云倚风从腰间香囊里取出一枚丸yà,喂进金焕嘴里。
季燕然不解:“是什么?”
“风雨门的保命神yà。”云倚风道,“服下之后能止血,亦能吊命。”
“还有这种好东西?”季燕然心思活络,听起来打仗时挺有用啊,于是问,“卖吗?”
“卖,可也得先下山再卖。”云倚风找出yà箱,命令,“扶住他。”
沾满yà粉的绷带接触到伤口,金焕在昏迷中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似是将醒未醒。
季燕然看得眼皮子直抖:“云门主这狂暴的包扎手法——”
“你懂什么,这样才能止血。”云倚风双手一错,打好最后一个死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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