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能活三年,有了这yà浴,顶多能活三年一个月,为了区区三十天,却要吃这莫名其妙许多苦,若非清月哭着喊着追着我打……不是,求我,我才不泡。”
季燕然捏起他的下巴:“三年?”
“或者五年吧,又或者一年两年,说不准。”云倚风原想再提一提血灵芝,却又实在精疲力竭,嘴里嘀咕两句,身子一歪就睡了过去。
季燕然伸手把人接住,湿淋淋的墨发,像浸水后的冰冷缎子。
他取过手巾,将那一头长发仔细擦干,见床上也沾有不少水,索xng把人重新抱了起来,带回隔壁房中。
暖和蓬松的被褥,香气也是极温柔的。
大片阳光透过雕花窗,如融化后的金,斑驳地流淌进卧房。
院中的男人们正在聊天说笑,声音经过层层阻隔,入耳就只剩下断续模糊的嘈杂,小孩子闹着,f人们笑着,不远处还有糕点铺子的叫卖声,这静谧的午后啊,似一把化不开的蜜糖,粘稠地裹住了心,使人越发贪恋这温情脉脉的烟火世间。
云倚风放松身体,彻底坠入了黑甜梦乡。
季燕然轻轻替他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云门主:蛇!捏bà!
隔壁瑶儿:啊呀!(心疼地睡不着jg)
第42章 新的童谣
云倚风这一觉睡得很沉, 再醒来时, 已是翌日清晨。四周依旧是静谧的,他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想将未尽残梦延续, 却又稍稍一僵, 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柔滑似云的缎被裹住赤l身体,无拘无束又温暖如春, 舒服是舒服, 但——
他疑惑地在被窝里摸了自己一把。
季燕然坐在桌边喝着茶,不紧不慢道:“昨晚子时, 云门主突然梦游到我房中, 不肯穿衣裳, 还哭着喊着要上床,那叫一个吵啊。”
云倚风这才发现,房中居然还有一个人。
季燕然苦恼:“闹到后来,半条街的百姓都醒了。”
云倚风拉高被子, 闷声闷气道:“睡醒之后, 再去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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