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是这么说的。”
江凌飞枕着手臂向后仰靠,你看,你也不信那里头只有兵书。
他用脚尖踢踢他:“现在知道,谁才是值得你全然信赖、敞开心扉、托付终身的好兄弟了吧?”
季燕然随口答曰:“老张。”
江家三少莫名其妙地坐起来:“老张是谁?”
季燕然解释:“槐花街上卖油条的。”
江凌飞心中悲愤,我为你出生入死,竟还比不过一个à油条的?
“à油条的至少没胆子胡言乱语,以后若再口无遮拦,我便送你去西北。”季燕然站起来,“走吧,先去吃饭。”
江凌飞不甘不愿,踩着小米碎步蔫蔫跟上。吃饭就吃饭,但先说好,你若再含情脉脉与云门主眉来眼去,那我可是要掀桌的。
惠太妃宫中的饮食向来清淡,为了照顾云倚风,就更是连油星都不见——毕竟在江湖传闻中,这种白衣若雪、姿容清雅的公子,可是要吃花饮露的,万不能抱着肘子啃。
于是嘴里活活淡出了鸟来。
江凌飞最为机智,又没有家属拖后腿,吃了两口就“突然想起家中有事”,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寻个清净地午睡去了。
而相思湖上的船工,也早已准备好了一艘小舟,只等着萧王殿下与云门主于午后泛舟湖上。虽不比西湖太湖一望无际,但在皇宫中能有这么一片粼粼波光,也算难得。船中备有消暑的瓜果与冰块,船桨一撑,徐徐穿过莲叶荷花,停至树木yn影处,便能舒舒服服睡一个凉爽午觉。
“折一朵给你?”季燕然悄声问。
“开得好好的,折它做甚。”云倚风躺在他腿上,看着天上一丝一丝浅白的云,片刻后又忍不住问,“你说,孜川秘图里除了兵谱,当真还会有斥责先帝的血书,与黑沙城兵败的真相吗?”
季燕然捏着那薄薄的耳朵:“若真想知道,不如我去御书房中给你偷来?”
云倚风:“……”
他闭上眼睛,不打算再说这件事了。
季燕然笑笑,拉过一片宽大荷叶,替他挡住了些许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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