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松劝慰:“耶尔腾并未说第三个条件究竟是什么,或许还有得商量。”
“他想要的,无非是土地与人民。”云倚风道,“前辈应当比我清楚此人的野心。”
梅竹松还想再说些什么,季燕然却已经进了门,便也收拾好yà盒先告辞了。云倚风替他解下披风,用双手捂住那冰凉的脸颊:“怎么回来这么早?”
“军中无事,回来陪陪你。”季燕然问,“昨晚一直在咳嗽,现在好些了吗?”
“火盆烧得屋内干燥,嗓子yǎng。”云倚风道,“多喝些水就会没事。”
季燕然抱着他,感慨:“不好养啊。”火盆大一些要咳嗽,少一些又手脚冰凉,身子既畏寒更怕热,还不肯好好穿衣裳。活活将大手大脚的萧王殿下,b成了半个老吴——每天不仅要关心军中事务,回家还要继续ā劳他的穿衣与三餐,更过分一些时,吃yà都要连哄带骗。
但怎么说呢,乐在其中。
云倚风淡定道:“若王爷不想养了,我便趁着还有一把青春年华,赶紧另寻一户人家。”
“那不行。”季燕然抱着他坐在桌边,“青春年华是我的,将来七老八十了,满头白发也是我的。”
只这一句,却戳得云倚风心口一酸,将脸埋在他肩头缓了半天,方才问:“江大哥那头怎么样了?清月倒是一直在送书信,但他不好离江家太近,只能说城中风平浪静,江湖也风平浪静。”
“暂时没有消息,不然你再写一封书信往丹枫城。”季燕然想了想,“不过依我看,没消息反而是好消息,凌飞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萧王府的外人,他要是觉得棘手,怕一早就写信来求援了,我若不肯帮忙,还要撒泼打滚闹上一番,哪里会如此消停。”
云倚风笑:“江湖中盛传一则消息,连平乐王也听过,都称江大哥堪任盟主之位,倒被王爷说得像乡野泼皮一般。”
“就他那吊儿郎当的xng格,连江家都不愿接管,更别提整个武林。”季燕然拍拍他,“罢,不聊这些了,昨夜一直咳得没睡好,我再陪你歇会儿。”
云倚风原打算说自己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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