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季燕然却道,“就在这里。”
暖阁没有门,全靠厚重棉帘挡着风。
云倚风酒醒了大半,半撑着坐起来:“不行。”
季燕然问:“为何不行?”
这还能有为何?云倚风拍拍他的胸口,哄骗,我们回卧房,回卧房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季燕然低笑,单手握住那细韧腰肢:“可在这里,我一样能让你乖乖听话。”
这话说得轻薄,云倚风迎面打来一掌,趁着对方分神之际,爬起来溜了。
本y穿过花园小径回卧房,那小石子垫成的路却分外滑,又结了薄薄一层冰,若换做平时,自难不倒轻功超绝的风雨门门主,但今晚他喝醉了啊,再加上身后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于是乎,脑子一懵腿一软,就踩空了。
“云儿!”季燕然被吓了一跳,飞身上前想要拉人,没拉住,眼睁睁看着他“噗通”一声滚进了湖里。
“咳咳!”云倚风胡乱扑腾了几下,身上那富贵的宝石大袍吸足水分,此时正沉甸甸缠缚住手脚,想动弹一下都困难。季燕然站在岸边,哭笑不得:“快把手给我!”
云倚风一手扣住湖壁,另一手拍开他:“不急,我再多泡会儿。”
季燕然:“……”
这一晚,直到江凌飞宴罢归来,两人卧房中的灯仍是亮着的。
可见萧王殿下这歉,估摸是道了整整一夜。
云门主顺利染上一场风寒,脑袋上搭着湿布巾,从大年初一躺到了大年初七,苦yà喝下十几碗,平白错过了许多丹枫城的好热闹,唉声叹气,叹气唉声。
初八是个太阳天,江凌晨特意到糕点铺子里买了些吃食,打算去烟月纱中探望一下病号,顺便给三哥也买了一盒白玉糕。路过练武场时,恰好见江凌飞正在练功,手中长剑寒光铮铮,似云间鹰、风中刃,一招一式,皆是行云流水,利落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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