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亲自去一趟定风城。”
云倚风一时没反应过来:“去救芙儿?”
季燕然握住他的手:“去指挥作战。黄武定所率的军队,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瘟疫,现虽已痊愈,到底还是被挫了锐气,雷三为人狡诈yn险又熟悉地形,我实在不放心这一战。至于你,便随众副将一道留在玉丽城,一来盯着腊木林,二来也替我看着凌飞,好不好?”
“可王爷也是大病初愈。”云倚风皱眉,“yà都没停,就又要昼夜不歇赶路去打仗,熬得住吗?”
季燕然道:“你最近将我照顾得很好。”
“还不够好。”云倚风抱着他,“像春霖城的王老财主一样,每天吃饱山珍海味就睡觉,春天遛鸟夏天斗蛐蛐,浑不知何为家国天下,一心只想买房买地收租子,那才叫好,无忧无虑、万事不愁的好。”
季燕然想了一下,觉得这老财主的日子的确很快活逍遥,便道:“成,将来我也要天天穿着绸缎吃海参。”
但在吃海参之前,还是得先将西南的问题解决干净。事关江山,云倚风即便再不舍得,也只能答应放行,暗自想着,初秋的深山已经有些寒凉了,夜间御寒的披风要多带两条,还有换洗衣物、防护软甲、每日要吃的yà,若非包袱里装不下,云倚风甚至想将章伙夫也一并捎上,让他日日炖一碗清淡滋补汤。
季燕然同众副将议完事,回房已近深夜,推门便见床上堆了三个大包袱,而云倚风正在埋头整理第四个,里头两个茶叶罐子咣当作响,不像去打仗,倒与逃难有一比,光是烙饼就装了厚厚一摞。
萧王殿下温柔称赞:“挺好,饿不着。”
云门主答曰,我也这么想。
翌日出发时,不得不多带四名亲兵,专门负责扛行李。众副将异口同声感慨,云门主可真是疼王爷啊,这才七月的天气,就连棉袄都准备好了,包袱里还要塞口锅,生怕在山里冻着饿着,如此恩爱情深,我们都十分羡慕。
其中有一位xng格比较耿直的副将,直言:“这天气哪里用得着棉袄。”
其余人纷纷接话,对,你不需要,所以你才直到现在还打着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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